柳煜也凑了过来。他手指在剑面扣了一下,只觉触感冰冷,没一会儿那寒意当中仿佛又透着丝丝暖意,温润而丝滑。
“真是宝器!”柳煜忍不住赞道。
宋蕴之在侧插话道:“仙女姐姐,你也别老是宋公子宋公子叫了,跟我哥他们一样,叫我蕴之就行了。”话罢,他忽而一鼓掌,指着柳煜和沈苍梧道:“他们都听我的,姐姐不嫌费事就好。”
小楼呈回字形,二层是被屏风隔断的单间,一层核心四周都放了桌子,供散客喝酒,中间留出个圆台,竖着几面高雅的屏风,有面貌娇好的女子端坐其间抱琴弹唱。
寒夏洲微浅笑着,点了点头。
“前次就是在这里瞥见的仙女姐姐。”
“那豪情好,我们就不客气了。”
他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惹得寒夏洲笑意更浓,点头道:“宋公子肯来天然是好,那不知小王爷和沈公子……”
宋蕴之夹着一筷子糖醋排骨,思考道:“你们说余逸云如何回事,今早的行动有些古怪啊。”
习武之人哪有不爱名器的,更何况是出自冰火两仪眼中的罕见质料。
沈苍梧点头,“是有点古怪。”
一行人往酒楼走去了。
雷捕头略显得有些难堪,摸了摸额头,道:“二位光亮磊落,办事全面,倒叫鄙人忸捏了。”
沈苍梧伸脱手指靠近剑刃,一道极细的伤口兀自呈现。他滑动指尖,眼里神采庞大。
沈苍梧倒了杯茶,浅浅呷了口,幽幽道:“前几日给师父去信,他说回缥缈仙宫了。”说着,转头看向寒夏洲,“女人的寒冰剑气,倒是跟家师的极寒内力有些像。”
沈苍梧看着碟子里的排骨,放下了酒杯。
送走了雷捕头,宋蕴之略作思忖,眉眼几转,转而笑嘻嘻地对寒夏洲道:“仙女姐姐,方才你说要我们去你那边住……”说着,搓动手,“我不介怀,不介怀的。”
“这就是出自冰火两仪眼的奇石么!”宋蕴之啧啧称奇。
宋蕴之晓得他的意义,明天的事任务全在余逸云,本身和沈苍梧又是救人,又是舍财,雷捕头这话倒也不过阿谀。
宋蕴之转了转眸子子,这两人……有事啊。
她将佩剑取出,放在桌子上。
这时小二端着酒菜上来了,宋蕴之早已饥肠辘辘,瞧见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早就将方才那点八卦的心机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盯着那盘鱼兀高傲快朵颐去了。
宋蕴之取过寒霜剑,拔剑出鞘,剑刃莹白如玉,一股寒气劈面而来,薄如蝉翼的剑刃上闪着泠泠的白光,仿如汀上月华。
宋蕴之说着,回身戳了下沈苍梧的胳膊,挑眉,“你说是吧,哥?”
世人在一座气度的小楼前停了下来,宋蕴之愣了愣神,火线那棵大树,恰是前次本身撞到的那棵。酒楼门前挂着招牌,“八方楼”三个字端端方正,熠熠生辉。
宋蕴之有些难为情,却一把拽住寒夏洲的袖子,笑眯眯道:“仙女姐姐,你吃早餐没?我们一起去用饭吧,前次说了要请你吃东西的。”
宋蕴之白了他一眼。“想甚么呢!”说着,伸手敲了敲沈苍梧的碟子,见他端着酒杯神游天外,就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碟子中,“哥,快吃东西。”
不过掌柜的反应也在道理当中,毕竟做买卖讲究和蔼生财,惹了是非,吃了官司,总归不太好。
见沈苍梧提到了流行云,寒夏洲摇了点头,道:“风老前辈的寒冰之气是由极寒内力所化,与他自小糊口的环境有关,夏洲所仰仗的,不过是这把寒霜剑罢了。”
寒夏洲点头,“你们也不必如此生分,叫我夏洲吧。我在城东有一间小院,你们住出去也热烈些。”
宋蕴之在前头走着,一小我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说甚么,俄然“咕咕咕”的声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