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苏瑶说。
扬州的五香糕、蛮栗糕,越州的雪花酥狮,都城才有的雕花蜜饯。更可气的是,最后一瓶百花酿,藏在花瓶中,竟然也被他找到了。那金黄色的液体,在琉璃杯中闪着诱人的光芒,看的贰心如刀绞。
说完,他举高低巴,看着高站在游廊之上的苏瑶,板起脸,尽力装出严肃的模样,用手点指着她接着说道。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那人直起腰,转过身来。苏瑶一见,本来是个穿戴红色丝绸短衣的中年男人,他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的模样。圆眼、圆脸、圆脑袋,耳轮广大,面色红润,齿齐唇厚。赤着上身,背厚腰丰。
苏瑶对墨羽淡淡一笑,“多谢!”
“你是甚么人,如何擅入此地。”
“不必客气,你先住着,如果有甚么别的需求,再让人给我送个信,我来安排。”他掩蔽着高兴悄悄说。
他二人走进东配房时,阳光暖暖的从朱红色的雕花木窗中透出去,琐细地撒了一床。床上铺着极新的被褥,床头有两张木椅,搭着银红撒花椅搭,椅旁有一高几,几上有一青瓷瓶,瓶中插着几枝梨花。屋子正中的有一张小圆桌,桌上放着一个古色古香的青铜炉,卷烟袅袅升起,一种奇特的香气满盈着全部房间,挡住了淡淡的霉湿之气。
苏瑶从中正殿回储药房时,恰好路过东昌殿和长生殿,她之前就发觉九宫山的修建,除了中正殿外,就数长生殿最为都丽堂皇,本来内里住着的大弟子宁百宝,是九宫山的财神爷。托他的福,现在苏瑶所居的储药房建的也是非常的气度。
见身后俄然呈现一个女子,他吓的双手护胸,如妇人普通,惊叫连连。
他不习法,也不管山中的琐事,只低头研制丹药。在山上待烦了,就带着巨款,到处玩耍。银子花光了才返来。算来他已经清闲、欢愉了十几年了。
等他回过甚,看着苏瑶还是面色安静的望着他,心中更是气恼。
他微仰着头,阳光斜打在脸上,显得五官表面更加清楚,那双常日里乌黑通俗的双眸,现在却透着淡淡的柔光,悄悄的望着苏瑶。
苏瑶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他跑到榻前,拿起装百花酿的白玉瓶,轻晃了晃,公然是一滴不剩。见门徒伸手去摸琉璃杯,他抢先一步,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喝完后半天没有放下琉璃杯,闭着目,神情沉醉的感受百花酿的余味。
这么短的时候内,也只要陈一山最正视的爱徒,地法门最有权势的白纹法师墨羽,才气筹办的如此全面。固然有陈一山的交代,但是此处比她之前的寓所安插的要更加的温馨,如果不是故意人,万不会如此的操心,并且以他现在在地法门的身份,竟然亲身在此处等她,为她带路,更显出他的一番情意。
转过假山,苏瑶就看到,小楼正门的前廊上,站着一个仪表堂堂的男人。他穿一袭略紧身的玄色僧衣,配着两条绣着银纹的长法带,显得严肃高大。
储药房是个三合院,北面有个前廊后厦的二层小楼,二楼檐下吊挂着储药房的金字黑匾。东西各有一排配房,三面由廊子贯穿。院中间有一处假山,假山石四周满是绿油油的药圃。
这个仅能看出一点笑意,还没完整伸展,就已经消逝的神采,却像是黑夜中的一道闪电,刹时照亮了墨羽的心。
宁百宝无法的看了他一眼。见他吊着眼,抖着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顿时泄了气。
“如果真如师叔所言,这戎白的来意怕是不简朴。师叔方才所说之事,临时还是保密,等找个机遇,我来试他一试。”
午后苏瑶刚走出房门,就见一小我撅着屁股,在假山前的药圃间忙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