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了半条命,那接下来另有两条,还要不要说。”
宁百宝开了二十几张清单,上面满是宝贵的药材。老夫人眼睛都没眨一下,让管家照单采买,不成少了一味,短了半两。
相国的老母亲慌了神,重金请来了一个名医。此人医术了得,就是脾气朴重,说话不会拐弯抹角。他表白小公子晕眩是因为太胖,疮症是因为太懒,这些都是纳福享出的弊端。小公子一听,可犯了牛脾气,躺在床上口出秽言,唾骂名医,能够是过分冲动,眼一翻,竟然背过气去。老夫民气疼孙子,不分青红皂白,把名医痛打一顿后赶出去了。
“只这一条就要了我孙儿的半条命,他每顿饭都是无肉不欢。”
“老夫人不要焦急,小公子福大命大,自有神明护佑。走,我们外间说,不要打搅小公子歇息。”
宁百宝实在早就坐的屁股发麻了,只是他这故弄玄虚的收场戏如果不唱好,接下来就不好办了。
“对小公子来讲和打折了腿也差未几,不过却真的能够保他的命。我有一个秘方,专治小公子这类病,可忌讳却多,第一,此药除了和草木不相冲外,鸡鸭鱼肉等活物皆是相冲相克。就连炒菜用的锅子都要另备,以防混入半点荤腥。”
“唉!唉!唉!老夫人我们出去说吧!”
这么养猪般的养着,另有个好。阿谁公子刚满十六岁,就吃的肥头大耳,肚子大的像是将近分娩的妇人普通。胖点也没甚么,可垂垂的生出一种晕眩的弊端,有了这类弊端,他更是失势,每天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在屋内处理,渐渐的身上就呈现了疮症。
“这第三条,就简朴多了,我会备上三件衣服,如果小公子穿上此中一件,就要改一次药方,等三件衣服都能穿上,那就是说他的病已经好了,再不需服药和忌口了。”
“神医您这是甚么意义?是不是我的孙儿他……”看着躺在床上的命根子,那张肥脸变的像张白纸普通,她仓猝收住了口。
宁百宝怜惜的说,“小公子一表人才,长大后必是国之栋梁,可惜却被庸医所误。只怕……”
屋内站在老夫人身后,她贴身的仆妇忙冲过来清算地上的碎瓷片,老夫人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只惶恐失措的盯着宁百宝,等着如同大堂上宣判存亡般的成果。
“刻苦没甚么,只要能保我孙儿的命,就算打折了他的腿都成。”
可他恰好又喜静不喜动,每日里除了躺着就是坐着,从床上翻个身,都要叫上三声累。
他闭着眼,评脉足足用了一烛香的时候,老夫人站在边上大气都不敢喘,站着等累了,她又坐着等,坐的口干舌燥,实在是忍不住,就冒充嗓子不舒畅,轻咳了一声。
宁百宝明白如果他再下贴猛药,估计这老夫人就要先走一步了。忙安抚道,“老夫人不要焦急,现在还能挽救,只是小公子要受些苦了。”
宁百宝和老夫人并肩走到了小花厅,分宾主落座后,两个美丽的丫环奉上新茶后。老夫人急不成耐的问道,“宁神医,你的医术高超,当年天子的顽症也是你治愈的。还请你直言奉告,我孙儿的病另有没有得治。如果没有,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活了。先走一步,免得将来白发人送黑发人。”
名医受了这般的欺侮,但是对方是相国府,他实在是惹不起,又伤又恼的大病了一场,几乎丢了性命。这风声一传开,如何还驰名医肯走进相国府的大门,就算有几个碍于情面的进了府,也都是对付了事,说是小疾,尽是开些温补的药,就仓促告别了。
老夫人一听他这话,惊得从椅子上差点滑下去。还好边上有两个手快的仆妇,一把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