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戎平身向后一跃,双指一探,帅气的接住了阿谁红色的糕点。他非常文雅的咬了一口,皱眉说道,“这糯米糕刚做好时坚固香糯,可我却感觉黏牙不太爱吃。没想到放的久了又冷又硬,却颇合我的胃口。
“苏瑶——”
柳玉兰欢畅的跑过来,一把夺过食盒,眉开眼笑的说道,“那可全都便宜我了,徒弟我不客气啦!”说完抱着食盒返回了屋中。
“徒弟,你如何来了,不是说你病了吗,如何俄然又好了。”
辰阳长公主送来的那二十多车物品,直到掌灯时才全搬上山。墨羽在中正殿拿着礼单越看脸越沉,陈一山揣着杯用碗盖不紧不慢的拨着茶沫,却没有要喝的意义。
“哟!这边还藏着个贪吃的小花狗。”见她活力的敬爱模样,白戎漫不经心的提示道,“快回房照照镜子,擦擦嘴吧,你看你吃的满脸都是,那里另有一点大师闺秀的模样。”
“那我代弟兄们谢公子的赏了。”张侍卫也不谦让,接过后直接揣入怀中,他晓得这个白公子脱手一贯风雅。
第二天一早,决计遁藏的宁百宝终究在储药房呈现了。他提着一雕花的食盒,姗姗的走到了苏瑶的门前。
墨羽没有言语,考虑了好久,才缓缓的长出了一口气,“幸亏无报酬他联荐,插手不了红纹法师的晋升赛,他就没机遇插手九宫十殿的大考,只要他情愿留在山上,地法门全当养个闲人。”
陈一山清癯的脸上暴露一丝不易发觉的忧愁。他放下杯子,抬眼看了看门徒,缓缓的说道,“是啊!当年先皇的恩赏也不过如此,看来那些传闻都是真的。辰阳长公主的职位在皇亲国戚中无人可及,戎白这年青人在辰阳长公主的心中无可对比,如果他在九宫山有甚么闪失,不消别人调拨,公主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联荐的事,我已经和白戎说的非常清楚了。你也应当明白在这九宫山上我只是个过客,山主给我面子,但我不能蹬鼻子上脸,过份干与地法门的事件。今后关于这件事,还是请你不要再提了,你对我有授业之恩,我不想太驳你的面子。”看来明天苏瑶的表情颇佳,可贵的一次说了这么多话。
听他这么一说,陈一山顿时感觉松快了些,揣起茶杯,浅呷一口。
宁百宝感觉更加的尴尬了,嘲笑着道,“不是甚么好东西,就是些都城的点心,我带些来给你们尝尝,内里也有你一份,只是你一贯贪睡,我就没敲你的门。”
墨羽一躬身,神采淡然的说道,“徒弟不消担忧,我想没有师兄会冒着风险门派的风险为白戎联荐的。”
张侍卫见白戎拒收狐裘仿佛并不惊奇,恭敬的说道,“长公主临行前交代了,说是公子你许是用不着,但也要留在身边,孤身在外时无人照拂,闲下时多到陈掌门处走动走动,快到年下了,也不能次次白手。”
“宁瘦子,你在那啰嗦甚么?”白戎轻巧的声音隔着院中的假山石,从西厢门前传了过来。
“我不要,你全给柳女人吧!”苏瑶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这几天要留意百宝的动静,他是个为达目标无所不消其极的角色。不太长命不消担忧的,他阿谁叫张小虎的门徒和白戎有过节。因为百宝口无遮拦,他曾当众受辱。对百宝和白戎这徒弟俩贰心存芥蒂,百宝是万难说动他的。不过你那些耳根软的师兄,你要多多的留意察看,你是继任的掌门,在地法门要言出必行,如果真有人出头为白戎联荐,话对媒介,你少不得要在那联荐书上留名了。”
没等宁百宝开口,柳玉兰“嚯”的一声冲出了房间,手中拿着一块乌黑的糯米糕,粉面通红,对着白戎瞋目而视,可塞的满嘴的糕点却堵住了她的口,让她吐不出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