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霄台是九宫山顶的最高处,非有合法的来由不得登上。所谓最伤害的处所就是最安然的处所,看来故交还是和之前一样行事大胆。肖长命握紧玉坠悄悄向灵霄台走去,比及了灵霄台下,望着连绵向上仿佛能够中转天庭的石梯,他忍不住御风飞起,直至灵霄台上。
肖长命上前一步扶他起来后,不解的问道,“你徒弟他为甚么本身不返来,却悄悄的把你奉上了山。”
“你究竟是何人?你如何会有这个玉坠。”肖长命掌控着玉坠的那只手伸到了白戎的面前,五指展开,那一小块白玉在月光的晖映下,泛着冷冷的寒光。
肖长命高低打量着白戎,这才发明他脸上的神情,身上的傲气和当年的孤竹如此相像,不知之前为甚么没有发明。
从风云殿出来后,心境不宁的肖长命径直到了南山,南山凹中有一处非常高雅的小院,是他五十六师弟禾鹄的寓所,师兄弟一见面就摆下棋局,直杀到掌灯时才停了手。
肖长命半晌后才感喟道,“你和你徒弟真像!如果掌门晓得你是孤竹的门徒,不知要高兴成甚么样,这些年门中的弟子多方探听,却没有你徒弟的下落,本来他是改名换姓躲在了公主府中,难怪别人说大隐住朝市,小隐入丘樊。他这一隐就是十多年,竟然还在惦记取九宫十殿的大考。”
“这是临行前我徒弟无常赠送我的。无常这个名字你或许并不熟谙,不过十年前他另有个名字叫――孤竹。”
当年孤竹在山上时,光芒四射,挡住了这个把‘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安好无乃至远’挂在嘴边的小师弟。等孤竹分开后不到半年,禾鹄就成为了银纹法师,可不晓得为甚么掌门一向对他的才气视若无睹,却辛辛苦苦的培养最小的门徒墨羽为继任掌门。莫非就因为他是孤竹临行前拜托给掌门的?如果真是如许,那掌门何止是有点偏疼,的确是偏到肋巴骨……
“肖师叔,不对,我应当叫你肖师伯才对。”白戎撩衣跪下,行了个初次拜见师长时,正式的弟子礼。
“戎白……如何是你!”看清劈面站着的男人后,肖长命陡得一颤,发展了半步,惊奇的说道。
灵霄台上北风凛冽,祭台上有三个石碑,如同三个巨人顶着白雪立在月下。月影拉的很长,暗处藏着十来小我没有任何题目。肖长命落下后,冲着暗处轻叫了声,“师弟!”
肖长命回到所居的院中,发明卧房内燃着灯,他的头皮就是一紧,深怕阿谁狗皮膏药般的大师兄又来缠他,刚想要找处所避一避,可昂首一看,已月上中空,现在去找谁都会打搅到人家歇息。他深悔禾鹄过夜时,没有点头承诺,现在倒是悔之晚矣。
“孤竹!”肖长命不由自主的反复这两个字,一股又酸又涩的苦水涌上来,他的喉头哽了一下,喃喃的说道,“当年你走之前和我说,为了银纹法带你必然会返来,可这么多年畴昔了,你人没返来,却把门徒奉上了山。师弟啊师弟!你行事还是这么让人捉摸不透。”
“你对徒弟的一片孝心,我听后非常的欣喜,可你的身份特别,如果有个错失,那对辰阳长公主就是致命的打击,而地法门必定要遭到连累,我想你徒弟不会不明白,他为甚么还放心让你孤身来到九宫山。”
固然修法数十年,可近十年来他的两鬓也添了几缕白发,可禾鹄的面貌却和二十年前刚上山时,没有涓滴窜改,连善于摄生驻颜的宁百宝都啧啧称奇。众师兄弟中禾鹄最有仙根,却不喜修法,但他却顺利的通过了九宫十殿的大考,这也是地法门中的一件奇事。
白戎忐忑的问道,“师伯你能帮我在联荐书上署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