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墨站在王贵中间,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双腿颤栗,牙齿颤抖。
元曜道:“都是因为小生,你才会受这么重的伤。”
“呃,你明显说了‘对不起’……”
陶渊明笑而不语。
元曜瞥见这架式,鼓足了勇气,道:“白姬,你把小生丢向梼杌吧。它吃小生能够要费一点儿时候,你趁机逃脱。记得每年的本日给小生烧几叠纸钱,算是月钱了。”
白姬掩唇而笑,眨眼:“衣裳也是幻象之一,实在我甚么也没穿呀!”
白龙奇道:“轩之为甚么报歉?”
“我说,统统都是轩之的错!”
桃核墨已经只剩一半了,这意味着他和陶渊明相处的时候已经未几。桃源诗还没有写完,桃源乡也没有找到,陶渊明为他孤单的羁旅生涯带来了一段暖和而欢愉的光阴,他却没法回报他,只能让他带着空缺的影象拜别。
白龙沉默了一会儿,道:“实在,是我不该强行带轩之去冒险。我老是忘了轩之是人类,不是非人。人类的生命非常脆弱,非常长久,我不该逼迫轩之,害轩之几乎丧命。”
元曜仓猝侧头,但他的眼睛却被白姬身上的伤吸引,心中震惊,难过。
元曜欣喜,道:“小生竟然还活着……”
白龙抬头甩尾,避过了梼杌的攻击,它口中收回一声震天裂云的巨吼。
他已经获得了一个知音,一段很美的回想,这些足以和桃源乡媲美。
白姬伸手将元曜的头扭返来,笑道:“开打趣罢了,轩之不必当真。对天龙来讲,龙鳞就是衣裳。”
“咦,你如何晓得小生在哭?”元曜猎奇。
白龙看准机会,一个爬升飞到元曜身边,伸爪抓住了他的腰,带着他一起飞身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