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上,一条充满朱砂血文的咒符被孙上天踢断裂了。
离奴点头,道:“不晓得,仆人临走前没有交代。”
缥缈阁,里间。
“咳咳,是的。丹阳,咳咳咳,你曲解了——”
离奴一见,急了。他一把接过元曜手中的药碗,另一只手扶住小墨客,便给他灌药。
韦彦一见这景象,觉得离奴在给元曜灌毒药,仓猝扑上去扯离奴,道:“轩之,人妖殊途,白姬终究要让离奴毒死你了吗?白姬、离奴,你们也太狠心了,不要轩之了,也不能毒死他呀,大不了我再把轩之买归去!”
离奴道:“爷不晓得。爷尽管做饭,不管别的。对了,爷要去买菜了。书白痴,你既然醒着,就照看一下店面,不要仗着抱病就偷懒。”
三天前,孙上天跟好友胡辰闲谈时,因为奇珍奇宝的题目杠起来了。孙上天以为道家的奇珍奇宝多,胡辰以为妖怪的奇珍奇宝多,两人各持己见,谁也压服不了谁。争论到最后,两人竟开端暗斗了。
草地上,黑猫守着红泥火炉熬药,它见白姬站在廊下发楞,不由得问道:“仆人,您如何了?”
孙上天翻开“琅嬛洞天”的铜门,进入了一片乌黑当中。
“咳咳,咳咳咳——”元曜被药呛得直咳嗽。
西市,缥缈阁。
一股黑气从铜镜当中溢出,悄无声气地飘出了地底,飘出了“琅嬛洞天”,飘出了江城观,消逝在了终南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