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没有钱，娶不了媳妇？不要紧，二舅这些年攒了些银子，给你娶媳妇用！”
“白姬，那无字空明禅有甚么古怪不当之处吗？”
离奴瞪了一眼元曜，道：“爷如何就不能有一个二舅？！仆人，是如许的。离奴的娘命苦，生下离奴和玳瑁，就因难堪产归天了。爹一手拉扯离奴和玳瑁长大，二舅是娘的弟弟，也经常照顾幼小的离奴和玳瑁。厥后，爹因为渡劫时吃鱼，被天雷击中，变成了一只浅显的猫，老死了。爹归天后，玳瑁跟着它师父修行去了，离奴就跟着二舅糊口，离奴做鱼做菜的技术，还都是二舅教的呢。厥后，离奴修炼成人，就分开了二舅，四周游历，浪迹天涯。这么些年来，也没见过二舅了，只传闻它在蜀山修炼。明天早上，玳瑁给离奴传来动静，说是二舅来长安了。因为她要去洛阳为鬼王办事，没有体例接待，就让二舅来缥缈阁找离奴。离奴也非常驰念二舅，就去买了些菜，筹办接待他。”
“阿离！”
“总算是找到了，见到你了！阿离，多年不见，你长大了，有没有娶媳妇啊？”
就在白姬、元曜错愕时，一只黑猫追着一只明白鹅飞奔出来了。
波罗蜜道：“阿弥陀佛！削发之人，不食荤腥，这个戒律还是要遵循的。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如把它们放生了吧。”
“二舅，你真的削发了？”
这一天，缥缈阁里买卖冷僻，一如平常。
一只鹅跑过来，啄白姬的长筒胡靴。
离奴号召波罗蜜道：“二舅，你进里间去歇一会儿，阿拜别给您泡茶。”
“啊？缥缈阁有这么难找吗？早晓得，我就每天在西市门口等您。”
白姬、元曜刚走进店里，就瞥见大厅里堆满了六大袋米、面，和八大筐蔬菜生果、以及一地的鲜鱼咸鱼干鱼，乃至另有一群鸡鸭鹅在货架之间跑来跳去。
白姬、元曜一愣，他们的脑海中不约而同地闪现出五观堂里波罗蜜禅师狂吃斋菜的画面。但很快，他们便撤销了这个遐想。毕竟，天下上能吃的猫很多，也没传闻离奴的二舅削发了。
黑猫瞥见白姬、元曜，顿时停止了追鹅。它有点心虚，笑道：“仆人，书白痴，你们这么早就返来了？离奴都还没来得及把买的东西搬进厨房呢。”
“二舅――”
“还没呢。”
“是，仆人。”
橘猫给小黑猫舔了舔毛，道：“阿离，你这缥缈阁太难找了！向千妖百鬼探听，谁都晓得缥缈阁在西市，但是在西市如何找，也找不到！我在西市转悠了好几天，都没找到。明天又来西市转悠，不晓得怎的，才瞥见了缥缈阁。”
白姬被内里的声音吵醒，正半睡半醒地坐在贵妃榻上。
白姬笑得幽深，道：“谁晓得呢。或许，跟他的师父有关，搞不好是因为那本无字空明禅……”
“削发另有假？”
橘猫倏然变回了和尚模样，对元曜道：“你这后生，既然跟阿离是朋友，今后就跟着它叫我二舅吧。”
元曜仓猝道：“不能直接放出去，你们好歹去郊野放。”
元曜满腹迷惑，站在大厅里发楞。
离奴仓猝道：“未几，未几，仆人您有所不知，二舅他……他很能吃的！二舅的名字叫阿饭，离奴曾听爹说，二舅就是因为能吃，以是被起了这个名字。”
白姬的脸一下子绿了，道：“我只是活得比较久，并不是老。”
元曜道：“离奴老弟，虽说武后称帝，李氏藩王反对，时势有些不稳定，但也用不着囤这么多吃食啊？！这怕是一年半载都吃不完……白姬刚才还说不久以后要搬去洛阳，搬家本该轻装简从，你这边倒是囤上吃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