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有白衣仙童端来仙酒和果盘,别离摆在白姬、元曜面前。
东皇太一尚未说话,云中君已经阴沉地笑道:“不要得寸进尺。这青鸾之桃比西王母的蟠桃还贵重,普通的神仙都不得吃,白玉京一共也才十个。”
狻猊见了,望了一眼浑身伤痕的光臧,哀告白姬:“姑姑,给国师一个水月之精吧。他受了伤,需求水月之精来保养。”
白姬望了光臧一眼,见他的瞳孔中竟有一抹诡异的血红色。
光臧看出元曜的担忧,豁达地笑道:“墨客,不必为本国师担忧,本国师一贯吉人自有天佑,龙妖带本国师去喝了银河绝顶的水就没事了,哈哈哈——”
这是如何一回事?他们在那里?元曜非常利诱。他记得在望春台的宴会上,他因为听了东皇太一的歌声而晕厥,然后就没有知觉了。
东皇太一抬手,望了云中君一眼。
白姬嘴角抽搐,小声地嘀咕道:“我只是谈笑罢了,他们竟然当真了。”
云中君来到云桥上,驱逐白姬一行人。他笑道:“不愧是龙王,办事很有效力。”
不晓得过了多久,元曜才缓缓醒来,他展开眼睛,一条浩大的银河倒映入他的视线,非常光辉。
东皇太一一出声,元曜就打了一个激灵,一股寒气从他的耳朵开端伸展向满身。
东皇太一见云中君在痴迷地聆听,心中非常欢畅,他唱得更欢畅了。一首歌颂完以后,顿时又唱下一首,没有停止的意义。
元曜侧头一看,对上了一双比星斗更敞亮的眼眸。
“之前,小生晕畴昔以后,产生了甚么事?”
白姬见元曜的神采有些惨白,从衣袖中摸出一个琉璃小瓶,道:“轩之,伸脱手来。”
白姬以袖掩面,道:“天虚丹的服从是以调和体内的阴阳之气来延寿。国师一口气吃了三枚,打乱了体内的阴阳,后遗症恐怕是会由男人变成女人。”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不能在天上迟误太久。因而,白姬、光臧一行人就分开白玉京,乘星浮槎回人间了。
元曜低头一看,果盘非常粗陋,就只放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青桃子,两枚乌紫色的小枣。水酒也只要一杯,微绿色的酒液中浮着三枚白莲子。
云中君对白姬笑道:“东皇太一必然是想感激龙王。请不要推让。”
白姬寂然,道:“那么,请唱吧。”
“吃下它吧。”白姬笑道。
一阵风吹过,元曜衣袂翻飞,因为之前睡觉的原因,他的发髻也疏松了,长发飞扬。
“哈哈。”白姬打了一个哈哈,不再讨要了。
白姬、元曜鄙人首落座。
白姬向东皇太一行了一礼,道:“龙祀人拜见东皇。”
四名乐工在桃花树下吹打,一个吹奏八琅之璈,一个吹奏云和之笙,一个击奏昆庭之金,一个拍打湘阴之磬。仙乐轻灵而温和,令民气旷神怡。
东皇太一与云中君对望着,一个沉醉地唱,一个沉醉地听,仿佛四周正在蒙受歌声折磨的人都不存在。
火线传来狻猊的声音:“国师,我已经掉下去了!姑姑,快来拉我一把!”
元曜苦着脸打断白姬,道:“水月之精能不算钱,不从小生的月钱里扣吗?再扣下去,小生就永久都领不到月钱了。”
元曜觉得会有更丰厚的食品送来,可等了半天,并没有动静。他这才明白,这一桃两枣就是神仙宴的全数了。他悄悄感觉东皇太一未免太吝啬了。
不晓得为甚么,元曜的脸红了。
元曜盗汗,这条懒惰到无可救药的龙妖它如何扯谎都不脸红?!
白姬拔开琉璃小瓶的瓶塞,在元曜手上倒出一个水月之精。
元曜一边喝酒,一边听仙乐,表情很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