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夏虫微鸣。
元曜问道：“白姬，如何停下来了？”
白姬眸子一转，笑道：“夫人，您不必去找了。据我所知，有两个大恶人正在向常安坊的佛隐寺而去，您去拿他们做饵，必然能勾引双头蛇怪呈现。”
“这……这……”
白姬笑道：“笑容，代表欢畅。”
大蛇深思了一下，道：“白姬，您今晚夜行的启事莫非也和双头蛇怪有关？”
“佘夫人会去替我们引出双头蛇怪，我们省了一件事，我当然欢畅。并且，二蛇相斗，有好戏看了。”
大蛇发明了白姬和小墨客，口吐人语，是佘夫人的声音：“白姬，您又在夜行了。这是要去哪儿？”
暗中的常安坊中，仿佛有甚么可骇的东西复苏过来，蠢蠢欲动。不知何时，来俊臣和恶鬼来的哀嚎声已经停止，只剩下满城空寂的风声。
倏然之间，凝墨似的黑暗中俄然呈现旋涡般的律动，似有两团看不见的巨影缠斗在一起，收回嘶嘶的声音。
俄然，白姬手上的小佛塔开端微微颤抖，溢出了源源不断的黑烟。
“随便转转罢了。”白姬望了一眼佘夫人拎的尸身，以袖掩面，道：“夫人彻夜真是好胃口，打猎了这么多食品。”
小墨客望着水中之月，尽力地让本身去赏识美，享用美。白姬却将眼睛望向虚空，竖着耳朵，仿佛在凝神聆听着甚么。
大蛇想了想，又忧愁了，道：“人类太脆弱了，一折腾就死了。妾身动手不知轻重，这两个大恶人恐怕挺不到双头蛇怪呈现。”
“……好吧。”
月圆如镜，阒静无人的大街上，没有马夫的车笔挺地行走着，偶尔转一个弯，去往目标地。
元曜的神采黑了，道：“白姬，没有夜莺唱歌会收回‘拯救啊――’‘实在受不了了――’如许的声音吧？”
大蛇一摆尾，用尾尖接了。
白姬笑着拉元曜坐下，并肩弄月。
“我们不是要去找双头蛇吗？哪偶然候和表情弄月？”
元曜定神望去，大蛇缓缓地匍匐在月光下，它约莫有两层楼高，满身是深幽的蓝紫色。大蛇伸开血盆大口，嘶嘶地吐着信子。大蛇的尾巴曲折着，提着一串血淋淋的人尸。
“你欢畅甚么？”
“那么，妾身重新再去找几个活的。归正这世道恶人多，不难找。”
“他们？”
石桥上，马车中，白姬和元曜同时瞻仰夜空的明月，一个嘴角挂着诡笑，一个拉长了苦瓜脸。
马车踏着月光，驶向常安坊。
元曜一惊，道：“白姬，是不是有谁在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