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曜的祭文很快就写好了。他在祭文的末端特地为白姬写了几句:“有彼龙女,诚恳悔伤。三日伏拜,笃思哀肠。望惟山神,宽弘大量。死生为阂,恕其莽撞。登高祭奠,六合酹觞。畏敬拜告,伏惟尚飨!”
时候过得很快,转眼又过了七天。
离奴想了想,对小白龙道:“仆人,鬼王吃下合虚丹,必然要昏睡七天,机遇可贵,不如我们趁机去饿鬼道灭了鬼王,以绝后患。”
玳瑁仓猝告别,缓慢地归去了。
乌鸦伸谢以后,衔着祭文飞走了。
小白龙吃下毕罗,道:“啊啊,轩之真没有怜悯心,我饿了七天没吃东西耶。”
白姬忍着剧痛道:“轩之固然言之有理,但是我不能让鬼王比我先规复。他如果比我先规复,缥缈阁就保不住了!哎呦呦――疼死我了――”
鬼王固然摆出大阵仗祭奠了南山山神,但是仿佛没有甚么用。传闻山神没有谅解鬼王,鬼王还是身怀鬼胎,苦不堪言。
元曜把只剩两个毕罗的盘子推到小狐狸面前,笑道:“吃吧。”
“出来这么多天,父亲必定担忧我了,我得归去了。凤阁也得去报个到,旷病这么些日子,哪怕是闲职,再不去,只怕都保不住了。”
“本来如此,怪不得山神俄然送来合虚丹了!”元曜道。日夜不断地移石补山,这条龙妖必定累得不轻吧?早知本日,当初何必去跟鬼王打斗,毁了南山?
元曜垂首道:“山神大人过誉了。小生只是心性笨拙,不善思虑,以是内心没甚么邪念罢了。”
元曜仓猝把合虚丹拿给离奴、韦彦和胡十三郎,他们一听合虚丹能够治愈鬼胎,不管三七二十一,仓猝吃下了。
元曜破涕为笑,道:“太好了!离奴老弟,你终究醒了!”
韦彦也是每天老衲入定,过得心如止水。
离奴挺着大肚子在厨房熬粥,它一边熬粥,一边数豆子,以此来减少邪念。
元曜定睛望去,发明韦彦的大肚子已经不见了,整小我规复如常。
缥缈阁中,白姬挺着大肚子盘腿结跏趺坐坐在里间入定,只要入定才没有邪念,不会轰动鬼胎。
一人一龙一猫持续咀嚼鱼汤。
元曜检察了一下小葫芦,发明只剩一枚合虚丹了。应当是小白龙返来以后,吃下合虚丹,睡着了。
元曜非常担忧,平时白姬去移山倒海地折腾倒也罢了,现在它身怀鬼胎,挺着大肚子,如何去移山?!
小白龙叹了一口气,道:“此次补山妖力耗费太多,估计还得保持这个模样一两个月。”
这七天里,元曜过得固然冷僻,倒也安闲。没有离奴做饭,他每天去西市买毕罗或馄饨填肚子。
“离奴要做一只好猫。”小黑猫道。
离奴叹了一口气,道:“真烦恼,摊上了一个不费心的mm!算了,此次饶鬼王一命。”
“死书白痴!反了你了!竟然为鬼王写祭文?你不晓得鬼王是缥缈阁最大的仇敌吗?!”
元曜笑道:“十三郎也规复了呢。”
元曜把祭文交给了乌鸦。
元曜见离奴、韦彦、胡十三郎横七竖八地睡在里间,还得昏睡七天,感觉不美妙。一想白姬归正不在,小墨客就把离奴、韦彦、胡十三郎一一抱去了白姬的房间里,安设在白姬的床、上。安设好了三人,元曜把小葫芦放在枕头边,内里还剩两粒合虚丹。
“日明惊天,江河奔淌。南山之南,九州之央。”元曜一边写,一边念叨。
元曜不敢辩驳。
元曜想唤醒离奴,让它去探听一下白姬的意向,但是离奴昏睡如死,底子摇不醒。
白姬见元曜在写东西,忍不住凑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