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眸子暗蓝,如同宝石。
能够说,这个时候,只要不碰到江湖上那几位顶尖的劲敌,他出去也能横着走。
若一开端反应不过来,是因为猝不及防,事发俄然,没明白沈独的意义;可等他问出这一句“男色又如何”的时候,那里还能不了然?
沈独占些怔忡。
手指在窗沿上悄悄地叩下,沈独的声音,含着一点低低的笑意,更有一种意味悠长的咏叹,终究都渐渐没入这夏季冷寒的氛围中,渐至不闻。
第二天,他抱怨那粥不好喝,咸菜不好吃,想要换点别的口味,来点馍馍都成啊,顶饿。
北边的幽识鸟,会循着路飞去蓬山,飞去蓬山第一仙顾昭那边,将这一封信,传到他的手里。
“倚天峭壁,直下江千尺。天涯两蛾凝黛,愁与恨,几时极!暮潮风正急,酒阑闻塞笛。”
干脆将那佛经一卷,佛珠一敛,起来折回身便走。
一身月白的僧袍,打沈单身侧飘了畴昔。
和尚没理睬。
和尚还是没有理睬。
乌黑的幽识香,引来的是北边的幽识鸟。
虽不喜沈独所为,却又困于那一颗慈悲心肠,不能对他做甚么。由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至于成果如何,就得看点运气了。
早已经凉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与那和尚,毫无疑问地回到了“冰点”。
别看面儿上插科讥笑,仿佛成日跟和尚抬杠。
回身走便是回身走,都不带转头看上一眼的。
燃的是白香。
面色虽安静,可沈独发感觉出来,内里是冷的。
一如现在。
抬手向前一伸,他唤了一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