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看着,沈独都感觉累了,更遑论是半点武功没有,还要成日上高低下的和尚?
不言。
还好行动不大,不然非得崩裂伤口不成。
余晖已斜。
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还是因为他对任何人、任何事、任务存在都是一样的慈悲,并不因人事的不同而有不同?
一张完美的皮郛,带着点藏不住的邪气,是旁人看不清、但他本身却可一眼看出来的坏。
内心那歹意又一茬儿一茬儿韭菜似的冒出来,割都割不洁净。沈独俄然感觉牙很痒,想要一口咬上这和尚的喉咙,当一条真正的“蛇”。
只可惜……
人坐在台阶上,一腿举高屈起,另一腿垂着平放下去,两手手肘则都跟着后仰的身子,撑在了地上。
一时候,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
“嗤……”
他垂眸思考了半晌。
咳,这和尚没跟他翻脸,算是脾气很好了。
强如顾昭者,尚且需求仰仗机遇,依靠于前辈渡传功力;沈独的功力却都是本身修来的,纵使门路很邪,也没人敢置喙甚么。
冥冥中,一种求生认识冒了上来,赶在他转头之前,沈独二话不说改口道:“不不,不喝酒,同你开个不大不小的打趣罢了,切莫介怀,切莫介怀。”
像是怕踩滑了,又像是怕伤着从山道上颠末的其他生灵。
忍。
“不渡也罢……”
接着竟也没回屋,干脆坐在了竹舍那台阶上等着,目光也落在那山道的绝顶,闲闲地看着。
一则修炼早,二则功法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