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满了鲜血的长袍袍角,在长长的台阶上留下了逶迤的血痕,但跟着他走远又垂垂干枯。
和尚便不言语了。
另有那含着些浅笑意的唇角。
“罪恶!朽木不成雕也!”
向来只听过旁人用悔恨或者惊羡的口气提早顾昭,评价他的话也大多走两个极度。妖魔道的骂他凶险卑鄙狡计多端,正道的夸他足智多谋光风霁月。
最坏也不过就是如许了。
该是禅院里的无忧花开了吧?
“嗯。”
这一刻,他俄然便分不清,本身到底是那停落的胡蝶,还是那绽放的心花,只是渐渐地笑了出来。
经文是抄不下去了,善哉叹了一口气,悄悄搁笔,转过甚来,沈独那一张惨白的、还沾着点伤痕血污的脸,便近在面前。
万一……
庙门峡谷外的殛毙还在持续。
“……”
可如许举重若轻的,还是头回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