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蓉领着他穿过陈府的后花圃,径直往东南边向走去,父亲母亲所住的小院离陈府的后花圃不算太远。
说话间,陈安忽闻惜蓉身上沁人暗香,眯眼细嗅,不由迷醉,恍然间竟忘了与惜蓉答话。
裴氏又喊道:“既然来了,如何还不出去……”
“你父亲上朝去了。”
陈安瞧着个头稍矮一些的琴儿,密切地倚在惜蓉的怀中,将她那胸前诱人的风景挤得更加峰峦起伏,不由地多看了几眼。斯须间又感觉此举甚是不雅,缓了缓神,将目光从惜蓉的峰峦前移开,微微一笑,粉饰难堪。
至于西院,陈安与那边不是很熟,便没有送去。
惜蓉在前带路,陈安在后跟着。
可据陈安所知,惜蓉本年已经十六岁,早已到了出嫁的年纪,为何母亲一向没有为她寻个好人家?又想起再过些光阴,本身与裴中丞女儿的婚事也将公告天下,哎,还不知阿谁叫裴浅的女子是何模样与脾气呢……
陈安有些绝望地望着惜蓉随风飘荡的青丝,俄然想起在当代,礼法中对成人礼极其正视,男人二十岁及冠,便要停止及冠礼,还需取表字;女子十五岁,若已许配与人,便要停止及笄之礼,将青丝全数绾起至头顶,用簪子牢固好,以表示成年及身有所属。
陈安应了一声‘是’,便排闼而入。
惜蓉比琴儿大两岁,琴儿被卖进陈府时,她便已经在裴氏身边了,一向对琴儿照顾有加,是以姐妹间感情甚厚。
陈安浅笑回道:“无恙了,母亲。”
想到这,陈安迷惑道:“父亲被召入宫,但是与我有关?”
一步入书房,便见母亲正端坐在大长书案下方的一张黄梨木太师椅上。
陈安见母亲说话时一脸不苟谈笑的神采,便知此事必然不简朴。
看着面前清秀超脱的陈安,裴氏笑道:“无恙便好,无恙便好啊。”
惜蓉的青丝还未完整绾起,表示她还未许配别人。
不然,母亲不会让身边的贴身丫环惜蓉与连春全都退下,只留下他们母子独处书房中。
莫非……与本身被窦天德所抓之事有关?
“本日如何没见父亲?”
“不错,此事确切与你有关。”
裴氏点头道:“之以是急着唤你前来,是启事本日寅时,我收到你父亲从宫里传来的动静,我想你应当晓得此事,便让惜蓉寻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