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平乐警戒地四周张望着,此地虽不易久留,但想到蜜斯的身材实在经不起任何折腾了,因而,沉着地捡起枯叶树枝盖在她身上,道,“九蜜斯,你先躲一会儿,我去把追兵引开。”
他才分开半晌,一支浩浩大荡的马队就从舒胜男的面前跑过,她吓得屏住呼吸,躲在枯叶堆下,一动也不敢动。
就凭她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身板,别说是战将了,就连人家身边的小主子都不如。
“九蜜斯,你笑甚么?”晏平乐不解地看着她。
“九蜜斯,九蜜斯,你如何啦?”晏平乐严峻地趴在床边,想上手又不敢摸,只得抓耳挠腮。
甚么?女战将?
一起颠簸,胃里好似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舒胜男紧咬牙关,从不晕车晕船晕飞机的人,难不成要被匹马破了她的不败金身?
大略一数,竟有三四十人。
舒胜男似傻了普通呆立不动地看着他,被他凌厉的气势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头昏脑胀冒盗汗,止不住的腿抽筋。
舒胜男微微偏头看着他,唉,既来之则安之吧。往好处想想,起码她身边另有这么个忠心护主的好保护。细心一瞧,还别说,这清秀的眉眼,姣美的脸庞,到真有几分小鲜肉的姿色呢。
只是……
她,舒胜男,作为大舜大将军舒永衍的第九女,担当父亲衣钵,成为了大舜第一女战将……
晏平乐苦笑了声,“嗯,是好久了。从九蜜斯满月起,我就保护在你身边。”
晏平乐笑了笑,有些悲切道,“除非九蜜斯不要我,不然平乐一辈子都要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你。”
舒胜男扁扁嘴,“你救了我,我谢你还来不及,干吗要罚你啊?”
北吴?舒胜男还没搞清状况,就已被他抱出了后门,扶上了马背。
晏平乐一脸焦炙地盯着她,不安地揪住大夫的衣领,把人硬扯过来,“你这土郎中没诳我吧,我家蜜斯如何看起来还是呆呆的呀?”
“遭了,遭了”,大夫慌乱地冲过来,“有一小波北吴兵往这边来了!”
舒胜男哼哼唧唧地躺在床上,终究明白啥叫流年倒霉,悔不当初啊,早知会赶上这么邪门的事儿,别说一年,就是让她扎一辈子红腰带,她也会乐得屁颠屁颠的。
舒胜男眯眼笑笑,“明天幸亏有你在,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舒胜男头疼得揉揉太阳穴,喃喃苦叹,“我如何这么不利啊……”
晏平乐半信半疑地推开他,寸步不移守在床头,“九蜜斯,你必然要好起来啊。”
舒胜男吐得满嘴都是苦苦的胆汁,也顾不得甚么蜜斯矜持,抓起他的袖口就胡乱地擦起嘴。
晏平乐酸了酸鼻子,“三万人,全数战死疆场了。”
晏平乐一愣,还是头回见她暴露如此小女子的柔嫩姿势,不由悄悄拍着她的肩膀,“九蜜斯,别怕,平乐会永久庇护你的。”
那人即便骑在顿时,还是不失魁伟身材,浓眉大眼,面庞端方,着一身武将铠甲,非常威武不凡。
舒胜男担忧不已,万一晏平乐被追上,寡不敌众……她不敢再往下想,越想就越是惊骇,在这个陌生的处所,他是她独一可托可依托的人。如果他能安然逃脱,哪怕他不会返来找她,她也不会怨他的。
“我的天啊”,舒胜男一头栽回床上,并不是因悲忿至极,而是惊骇至极。既然她是主帅,败北的任务需求归咎于她。她才一穿超出来,就要替人背这么大的一口黑锅,真是才出鳄鱼潭,又遭一记大闷罐啊。
舒胜男撇撇嘴,对骑马这事还心不足悸,幸亏此次有晏平乐与她共乘一骑,她还稍稍放心些,可双手还是节制不住地紧紧抓住马鞍。晏平乐一甩鞭子,她吓得心一抖,从速缩进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