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蜜斯暂居校尉府,府内大有可为蜜斯代笔的人,但蜜斯却不消他们,可见也是对石贲心存疑虑。石贲为国舅刘侯之旧部,而刘侯是当今皇二子庆王的亲舅。此封写给太子的折子,如果交给普通信差,怕是底子就出不了北庭城吧。”
可贵有人在这类环境还看得出来书。
赞叹以后,再看内容,满眼四字、六字的富丽骈文风,辞藻美好,字字珠玉,文笔好得的确令舒胜男咋舌。
“你说吧,多少钱?”归正也不消她掏钱,舒胜男一点也不感觉心疼。
“舒蜜斯,你若信得过我,不如让我将此物送去都城吧”,景南歌俄然道。
就在这时,她重视到喧华的贩子一角,立着一个算命摊,一身青衫的算命先生倚靠在桌前,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握着一卷书,懒懒地翻看着。
舒胜男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不成思议道,“你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半仙吧?”
“如何另有零有整的”,舒胜男暗道此人也是个爱钱如命的主,向晏平乐努努嘴道,“给他。”
算命先生听完,挥笔如行云流水,洋洋洒洒写了满满的一篇纸。写完后,待吹干墨迹,双手呈给她看。
“景南歌”,舒胜男喃喃着他的名字,他不但人长得温文尔雅,连名字也高雅儒风。
“八两五钱银子,加十一个铜板。”
她眼神里尽是崇拜地望着他,如许的人才,怎会沦完工一个算命先生呢?
“舍,即为舌上之人,舌亦口,口蜜腹剑。此类人若能就此从蜜斯身遥远去,也是功德一桩啊。”
他拿在手里看了看,问道,“蜜斯想算甚么?”
“嗯嗯”,舒胜男点点头,她内心早已拟好一个草稿,一字不漏地说给他听,总之就是此次败北,与她一点干系也没有,全怪内奸从中作梗,还几乎害她丢了小命,她也是无辜的受害者,如此之类。
听完后,他倒是没有暴露太多惶恐的神采,只是冷静想了半晌,道,“此事我也能办,但要比批字贵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