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胜男捂着嘴咯咯地笑,这个嘴硬心软的家伙,抬手一下就揭掉他的面罩。
她就这么可骇吗?
领头人押着石贲在前面开路,他的部下殿后防备着围在四周的府兵,舒胜男与晏平乐则被庇护在中间,一行人渐渐地退出到校尉府的大门口。
“行啦,赫连竹喧,我一听声音就认出你了。别蒙脸了,这么大热的天,你不难受啊”,舒胜男扬手一甩,玄色的面巾随风远去。
“你给我诚恳点”,赫连竹喧不客气地狠狠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我们还没离开伤害呢,再过十几里就出了北庭地界。到时,随你如何折腾。”
只听到前面石贲气急废弛的声音垂垂远去,“快追,快追,一个也不要放过……”
“舒胜男”,赫连竹喧一股肝火涌在胸口,“别得寸进尺了,不管!”
又跑了一个时候后,一行人进了一片密林内里。
舒胜男扁扁嘴,好歹也算和人家功过沉思,她大人不记小人过,她宰相肚里能撑船,她没心没肺不记仇……她深深吸口气,挤出个笑模样,渐渐蹭了畴昔。
赫连竹喧瞧她眼睛眨啊眨的,又低声下气地求他,忍不住就气消了一大半,“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说吧,又想干甚么?”
“甚么耍把戏啊,你是堂堂大将军,不记前仇,又知恩图报,我舒胜男感激不尽,既然救都救了,不如,你就救人救到底……”
“你如何会呈现在北庭?你不是已经撤兵了吗?折而来回,不会是悔怨了,筹算接着打我们吧……”
领头那位一脚踹飞石贲,单手裹住舒胜男,腾空而起,稳稳地落到马背上。
舒胜男鄙夷地瞪了石贲一眼,这么贪恐怕死,哪配当甚么振威校尉。
赫连竹喧拍拍他的脸,无所谓地哼了声,“没事,就是失血过量昏畴昔了。”
行动敏捷得舒胜男连惊叫都来不及,就被他团团护在怀里。他抓起缰绳,一马抢先地冲了出去。
“杀了她,杀了她”,石贲怒极,嘶声呼啸着,俄然,一支利箭洞穿他的肩胛,他惊诧地捂住伤口,转头一瞧,十几名蒙面黑衣人翻墙而入,手起剑落,洁净利索地撂倒一排府兵。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她微微扬头看着他。
这边舒胜男已经做好英勇赴死的筹办,却见府兵们一个个退了出去,不由惊奇地往门外探头,天降神兵啊,不管来者是谁,她起码临时不消死啦~~
沾着血渍的冷剑抵上石贲的脖颈,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叫他们都停止。”
舒胜男噗地就笑了出来,“那你不是白搭这么大的劲儿把我救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