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念着,贝娜娜俄然叫道:“十二点了!”
在黑暗中,声音显得格外高耸。
刘晴晴又不幸巴巴地看着另一个女生――贝娜娜,贝娜娜尖叫一声“我怕”,把满头卷发埋进了她男友何家伟那刻薄的胸膛里。何家伟暖和地笑了笑,把她搂紧了。
“那好,我先声明,要请笔仙就请大师遵循游戏法则。起首,不能问笔仙是如何死的,因为笔仙的宿世都是枉死的人;其次,请笔仙的过程中不能放手;再次,送走笔仙后,我们必然要把纸烧了。”说着,江一姗站到桌子右边缓缓伸出右手,与桌子左边等候已久的刘晴晴右手双手交叉,二人手背向内、手掌向外把一支沉甸甸的笔夹在中间。笔尖垂直在纸上,两人的双肘和胳膊悬在半空。
按说张格宇并不算美女,眼睛狭长,有点像狐狸,嘴唇也是薄薄的。但幸亏鼻梁挺直,眉毛不粗,却很黑,是都雅的剑眉。统统五官凑在一起,装在那张瘦长而又表面清楚的脸上,倒是非常调和。看上去,张格宇老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留着一头三七开的黑发,额前的左边总有几缕头发长年飘着,配着他肥胖而矗立的身材,非常萧洒。特别笑的时候他喜好把嘴往右边一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透着一股子令人沉迷的邪气,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了一个“少女杀手”。
像是吓了一跳,刘晴晴与江一姗手中的笔尖俄然一颤,在纸上斜斜画出一道陈迹。
谁都晓得生性内疚外向的韩霆直到现在都是单身狗,死活追不到女朋友。他在每年的生日都会许一个欲望:不再是我追女生,而是女生主动找我。恰好他常常一见女生就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这还真是个好处所,张格宇看了看这环形山谷,只要一条羊肠小道通向内里。四周的岛屿多如牛毛,如果不是他们突入,这座石头老屋子还会这么持续温馨下去吧,能够是十年,能够是五十年,也能够是一百年。
江一姗“啪”的一下,把笔拍到桌上淡淡地说道:“心诚则灵,有你二位在此拆台添乱,这笔仙可没法请了。”
一遍、两遍、三遍,一遍又一遍。
韩霆刚把手伸出去又缩了返来讲:“那不成,男人阳气太重,召不来笔仙。”
张格宇看着世人瞪眼的目光,倒也识相,告饶道:“抱愧啊,各位姑奶奶,我出去,不打搅各位请神仙。”
圆桌因为历经光阴而充满了丑恶的划痕,像是被人用砂纸大力打磨过普通。桌面已经分不出本来的色彩,只要四条腿还能看出本来的朱红色。
笔尖渐渐移到纸张的左上部分,在“是”字上画了一个圆圆的圈。
江一姗有点不耐烦了问:“你们到底还玩不玩?”
九小我正团团围在一张陈腐的圆桌前,三个女生,六个男生。
刘晴晴颤声问道:“笔仙笔仙,是不是你来了?”
“传闻这是一个实在的故事,”江一姗持续用呆板阴沉且毫无活力的声音说,“并且现在子时已过,恰是鬼门大开的时候,万鬼都出来浪荡。你们肯定还要请笔仙吗?”
桌面上放了一张纸,正上方横写着“唐、宋、元、明、清”五个字。纸张的左上部竖写着“是、否”;纸张的右上部相对应的处所竖写着“男、女”;纸张的下半部别离写了阿拉伯数字“0”到“9”,以及二十六个字母。
最努力催促世人玩笔升天戏的李勇此时也笑成一团:“我说两位mm可把笔拿稳了,特别是江一姗,您这手一抖,笔仙可就台端光临了。另有刘晴晴,你的腿可别颤抖。”
烟头忽明忽暗,张格宇略略有点尖的下巴颏也是一阵红一阵黑。
“请啊,为嘛不请?不怕吓不倒,就怕请不来。”高高壮壮的李勇连声催道,其他几个男生也拥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