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昔年她曾摧辱过他,那一夜像狗一样讨人欢乐的景象在沈孝的脑海中历历在目,三年都未曾退色。
他不能再待在这里,不然他将堕入无边天国。
可她情愿吗……
他狠狠握了握右手,手上仿佛还残留着刚才触碰太长公主的触感。实在是极其温馨的,可沈孝只觉到手上仿佛沾满了粘滞恶臭的毒蛇液体,他没忍住,伸脱手在官袍上狠狠擦了擦。
金色的步摇摆着沈孝冰冷的眼,尖端泛着锋利冷厉的光,正对着康宁长公主的面门。
这是当朝长公主,今上的胞妹,封号康宁。好男色,好风骚,好以权压人……
固然现在沈孝他衣衫半敞,暴露大片胸膛来;固然现在他神采潮红、唇色惨白,一副吃了春・药的模样。但李述还是认出来了。
“你……你要干甚么?”
这是他头一次暴露如许祈求的神采。
沈孝笑了笑。他一贯冷肃,不苟谈笑,俄然如许痴迷地笑,反而透出一分冷厉残暴来。
康宁长公主一片旖旎心机完整消逝,一双美目圆睁,惊骇地看着沈孝,“你……你如果敢伤害我……你们家连累九族!”
沈孝神经紧绷,不自知的是,他此时的模样实在是秀色可餐。那张脸向来是一副冷酷至拒人千里以外的神情,非常不好靠近,可此时现在,一半是因为中了药,一半是因为失了血,潮红与惨白交叉,趁得他格外……仓促不幸。
沈孝的胸腔里燃烧着满腔的肝火,从三年前被李述逼着侍寝的那一夜,灼灼燃烧到了本日。平阳公主李述让他见地到了有权有势的人如何能够踩踏别人的庄严,康宁长公主则让他见地到了她们是如何肆意妄为。
沈孝靠着门,神采几近惨白。
在他面前,隔着圆桌,正座上懒洋洋坐着平阳公主。
华服褪在腰间,双肩暴露,正红色的牡丹肚兜红了他的眼。
沈孝一时摸不清平阳公主此话的深层含义,他只能点了点头。沈孝靠在门上,浑身力量都在竭力支撑本身不要倒下去……或者,不要被身材里那股炎热所赛过。
他求李述不要开门,让他避过这一劫。
沈孝敏捷想了起来。
她此时没工夫跟人酬酢,饿着呢。
门外吴青又敲了拍门,“鄙人吴青,求见平阳公主。”
他的权欲与野心,不能就义在彻夜,不能就义在这件事上。
沈孝闭上了眼。
肝火从胸腔燃烧到满身,与药力不异化,却迸收回更甚以往的炎热。因而面前那张脸仿佛又变成了天下上最斑斓的脸。
康宁长公主活力了,彻夜便是掘地三尺,都要将沈孝挖出来!
步摇扔紧紧攥在他的手中,沈孝心一狠,直接将步摇插入了本身的左臂。牙关紧咬,可他仍嫌不敷,竟是拉着步摇生生将左臂划出了一道血痕。
金玉阁内。
沈孝用尽意志转过甚,咬紧牙关,扶着茶座想要站起来。
康宁长公主理好了衣衫,从走廊绝顶的包厢一起走来,停在了金玉阁门前。
她惊骇地声音都拔高了,锋利至极。
向来没有哪个她瞧上的男人敢跑了的,向来没有哪个面首敢违背她的号令。
面前的人是沈孝,她认出来了。
李述闻言,冷眉冷眼瞧了一眼吴青,倨傲地“嗯”了一声,然后收回目光,连一句话都懒怠说,径直进了金玉阁。
走廊上的话传入了包厢,屋内又响起了冷酷而讽刺的声音,“哦……我结论下早了,你恐怕还是跑不掉的。”
颀长的手指拂过沈孝的眉眼,沿着他冷峻的侧脸滑了下去,从脖颈没入,纯红色的中衣被扯开,暴露一片精干的胸膛来。
可如果不求,寒窗苦读十余年,好不轻易中了状元,入了朝堂……这么多的尽力,就要在康宁长公主的手中化作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