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辅越想越心惊,一颗心垂垂沉了下去,大师都是在淮山上一起糊口了十几年的师兄弟,如何会产生这类事情?他望着躺在床上昏倒不醒的师父,心中思潮翻滚。
血线回旋着前行到那伤口四周,围着伤口扭转了两圈,如同在摸索普通,紧接着那股血线猛地一突,如毒蛇般冲出凌楠子胳膊上的伤口,红光一闪没入了韩辅的手指当中。
淮山瞻露台之上,彻夜阴云密布,星月无光,万青悄悄的站在瞻露台绝顶处,沉默望着空中翻滚的云海,不知心中在想着甚么。
韩辅现在眼中那一团血光更加的较着,他盯着万青,缓缓说道:“刚才我在为师父诊治伤情之际,发明了师父体内有一股奇特的力量,不竭粉碎他的经脉,是以师父才迟迟不能规复,这力量应当是一种奇毒。”
万青望了望陆元,又望向韩辅,开口说道:“二师弟,你深夜把我们叫来此处,到底所为何事,现在能够说了吧。”
韩辅心中猛地一惊,之前师父受伤之初,他也为师父查抄过伤势,当时师父体内明显没有如此奇特的征象。莫非是前面中的毒?这几天来,都是几个师兄弟在轮番照顾师父,莫非……
“这几日来在师父身边照顾的就只要我们三人。”万青盯着韩辅,一字一句的说:“你是思疑我们当中有人给师父下毒了”
“甚么?”边上的陆元大吃一惊,望着韩辅说道:“师父中毒了?莫非当日他除了那一剑之伤,还中了毒?”
韩辅俄然狠恶的咳嗽了几声,随后他捂着嘴说:“现在师父重伤不醒,你另有弄月的闲暇么!”
俄然之间,不知是错觉还是实在,凌楠子平放在床头的那只手,微微的抽动了一下。
韩辅一愣,望着万青问道:“你如何晓得我的出身?这淮山之上除了师父应当无人晓得我的过往之事!”
万青正待答复,俄然一阵脚步声从石阶上响起,倒是陆元赶来了。矮胖的陆元一脸苍茫,他看到万青和韩辅都已经在这瞻露台之上,赶紧快步走了上来,和二人打了个号召,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了原地。
“万师兄,你来得倒早,我们先等一下吧,我还叫了陆元,等他来了我们再一起说。”
很久后,韩辅放下凌楠子的手臂,眉头深锁。师父所受外伤极重,但修仙之人身材规复才气本就远超凡人,特别是金丹境神仙,只要金丹不损,再重的外伤都能够渐渐规复,有些功法乃至连残破的肢体都能重生返来。可师父现在已经在这床榻之上静卧了七八日,还是毫无转机。
韩辅闭上眼睛默运玄功,只见在凌楠子的胳膊之上垂垂闪现出一条暗红色的血线,这血线在他皮肤之下摆布游走,如同有生命普通。
韩辅摇点头说:“当日救回师父之时,我也曾为师父诊治过,当时他体内并没有这类奇毒。”
很久以后,他开口缓缓说道:“不错,师父待我恩重于山,他囚禁我在这淮山上十五载,又当着我的面杀死了我父亲,如此大恩不报,我确切寝食难安。”
在他劈面,韩辅缓缓拾阶而上,只见韩辅现在眉头深锁神采阴霾,特别是一双眼睛中模糊有一股血光在缓缓活动,显得格外妖异。
……
“师父再造之恩,韩辅长生难忘,来世做牛做马定当报还!”
韩辅望着昏倒不醒的凌楠子,神采安静的说出了这番话。
万青听了韩辅的话不由得一皱眉,不过随即他微微一笑,“好的,可惜彻夜阴云密布,不见星月,不然在这山颠之上,倒是弄月观天的好时节。”
万青望着韩辅,俄然轻笑了一声说道:“造反?当年你在韩国不是一样也是造反?为何师父恰好就把你救回到这淮山派中来,而我父亲就必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