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良声音里的笑意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来,“那你到窗前来,朝楼下看看啊。”
香港老城区狭冷巷道间拥堵的旧楼房破败的老屋里,堆满了混乱杂物的床上,从本地警方视野里消逝的刘华明正跟情妇一起瘫在上面“滑冰”。
“蔡启荣、蔡启超都死了,养鸡场的货也被公安缴了。你当我赵嘉良白在道上混那么多年?连谁是便条的耳目都看不出来?”
他说着就作势要打,赵嘉良却在一边抬手叫住了他:“文明一点。”
钟伟在他脑袋上狠狠拍了一下,顺手抓着他头发又给了他几巴掌,比拟于他老板赵嘉良玩游戏似的轻描淡写,他逼供的态度可狠戾多了,“谁让你来找良叔的?你的幕后主子是谁?你向谁出售了我们和蔡启荣停止买卖的谍报?”
“在那里?”
楼下街上,穿着讲求神态落拓的赵嘉良靠坐在车前盖上,悠然地拿动手机,看着他地点的窗户,表情非常不错地跟他挥手,“Surprise!”
报酬刀俎,刘华明没体例,只好放弃了抵当,任凭搜走了他手枪的那小我高马大的男人把他押下楼。街上,赵嘉良靠在车上挺镇静地吹了声口哨。
钟伟压着怒意长出口气,朝两个马仔表示,刘华明再次被按倒在长凳上,毛巾又盖回脸上,刘华明在极度惊骇中,已经反复过几次的游戏仿佛就这么进入了无穷循环。可就这么折腾,他竟然都咬死了不肯说。
赵嘉良坐在暗影里,幽幽地问他:“如何样?良叔的茶好喝吗?”
“吐口了吗?”
钟伟随即停手,刚才跟他一起去抓人的那男人上前一把将毛巾翻开,缺氧到差点昏迷的刘华明,连憋带烫被折腾得神采通红,脖颈上青筋暴起,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
刘华明愣了一下,他踌躇着起家朝着窗边走去,掀起窗帘的一角朝下望去――接着就激灵灵地打了个暗斗。
刘华明也不说话,把枪别在后腰,冲到门口翻开门……接着又高举起双手退了返来。
对着冰壶孔殷地深深吸了两口,男人脸上流出迷醉而满足的神情,他神经质地晃了晃脑袋,把屏幕已经主动燃烧的手机又摁亮了――搜刮引擎上显现的都是有关山东南井村5・13案件的那些消息。
赵嘉良拿着一块小丝巾顺手擦了擦腕表的表盘,看差未几了,气定神闲地对钟伟抬了抬手。
手机里,赵嘉良的声音格外暖和,“阿明啊,你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