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陵夷,世道混乱,帝则应世而出,替天行道。人无道,杀之;神无道,戮之;仙无道,斩之。”
石室内,少年长弓云扑灭一炷香,恭恭敬敬三拜以后插入香炉,念叨:“师尊,弟子长弓云痴顽,不堪教养,进山学艺至今,未曾学会一星半点仙法,幸亏仙老与师尊授以《帝经》,本日弟子已经举起五千斤巨石,特禀告师尊借穿云弓一用。”
一声长叹后,光彩渐消,幻象俱灭,“嚓!”天晶碎裂,转眼在其间炽热氛围颠簸中化作齑粉。
“流星子,汝既来此,想必已然参悟《帝经》,吾桐风华穷极心力,甘受因果,一番测算亦成心义。”
尝试炼化体内青金色真元为淡金色真元以后,便可尝试冲关破境进入明堂。《帝经》境地定名很直接,赤子――王者――皇者――大帝四大境地,又各有入门――明堂――云陛三小境地,皆谕示强者之路的各个阶段。明堂,大师族、诸侯议事之地点,表示修为已经登堂入室;云陛,乃是帝王宫殿的九龙云陛,意味帝皇至高无上。云陛之上即为帝座,臣子皆自称(云)陛下,久而久之,“陛下”一词反倒成为臣子对帝皇的尊称。
历代离侯都是神山五脉六宗或外门弟子,上代离侯大志勃勃,欲称霸西南,故先延请幻剑门护法方毕为客卿,厥后又续方毕之妹为妻,却也未能让儿子离瑜进入收徒前提极其刻薄的仙岛一殿四堂学艺。
入夜时,仙风道骨的方毕领着八名壮汉,抬着覆了厚重帷幕的大铁笼进入侯府,直入后院。
矗立入云的红色石碑上雕刻着无数血红色的名字,周遭甲士环列、旗号猎猎、卷烟袅绕,一身亮银色铠甲的男人无助的趺坐在石碑前,呆望那一个个名字,双眼盈满热泪却未曾滴下分毫。
他晓得师尊以身化道而炼就浑天戟、穿云弓等神兵,又以灵魂残留其间影象,一思一想满是为了“流星子”,可,本身真是流星子吗?流星子的路真如幻象普通尽是挞伐、殛毙和鲜血吗?少年不寒而栗,甘心那只是幻象,但是阅览浩繁册本,修习《帝经》的他晓得,那不但是幻象,而是师尊支出极大代价,以无上神通泄漏的天机!
“另有一事,君侯需千万留意。攻破姬国、砍了长弓父子人头以后,联军不成靠近大苍山,离国军队更要以姬国余孽逃入大苍山为由封闭之,不管诸侯、神山、仙岛人等,皆不准进入!”
方毕不满,手捻髯毛问:“那人还没有新的动静传来?”
一名壮汉拉开铁笼子的帷幕,一头雄浑的雪峰云纹豹瞪眼方毕,低吼着人立而起,双爪撕扯铁笼雕栏,碰出金铁交击的火花。
少年长弓云看到一块高耸入火湖的岩石,其最前端堪堪能容下一人之处盘腿而坐。他默运《帝经》真气,浑身披发模糊的青金色光芒,抵受越来越强的炙热,一步步挪到高耸的岩石上,再一步步走向最前端,盘腿静坐,五心向天,勤修苦练。
离侯瑜实在也等得颇不耐烦,早就想讨伐姬国,闻言摩拳擦掌道:“姬国若废奴,蔡公天然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替姬国出头,则周边诸侯必定云从于本侯,以联军之威横扫姬国,无需十天便可攻陷延陵!届时,必以姬子和那长弓尧人头敬献母舅。”
雪山孤城外,黄沙漫漫,尸横遍野,一辆丧失右边轮辋而颠覆的战车旁,一名身披亮银甲胄的男人扶着一杆长戟盘坐黄沙之上,力怠神疲。他认出,那长戟恰是石壁吊颈挂的浑天戟,那男人......为何有些眼熟?亮银色而沾满血迹的铁盔下有着披垂的长发!
捕灵豹,为了奉迎仙岛某仙尊;杀流星子,也是为了获得《仙经》;查探桐侯下落,更是为仙岛着力;能趁便获得皇室秘宝,再好不过。灭姬国,对方毕完成任务,奉迎仙岛,大大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