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大仿佛被耿冯氏提到“峰上”三字狠狠刺激到了,然后他一把上前狠狠掐住耿冯氏:“你这个臭婆娘!都是你!老子早就说过不要再卖那劳什子的照明符!恰好你铁了心要卖!现在……现在如果峰上的真人们见怪下来,老子可不干!”
耿冯氏语气冰冷:“还能如何?尽快制符,求得虎大人谅解,如若不然,你我就得接受峰上的肝火!”她皱眉看向耿大:“你从速去担草,还在这儿磨叽甚么?!”
黄婉婷话音刚落,人影便已消逝,耿冯氏惊呼一声,收步不及就一头扑倒在地,耿大连连上去扶起,即使是修士,但方才她追逐黄婉婷可也是用上了灵力速率极快的,这般一头磕在地上,耿冯氏亦是血流满面,却兀自抓着耿大的手道:“黄真人!黄真人!你且留步!”
“哎哟,我是说今早如何灵鹊直叫,本来是明天有高朋临门,黄真人,快请进请进!我们也没能迎一迎,真是该死!”耿冯氏笑容如花连连向着来人道歉。
耿冯氏尽力停歇那混乱的灵力,深吸了口气,晓得自家这男人就是个浑人,关头时候希冀不上,不说清楚是不可的,她语速极快地说道:“前日就该是一月一次向峰上交符纸的日子……”
耿大被打得懵了一懵,才反应过来耿冯氏话语中的意义,伉俪几十年,哪能不晓得相互根底。耿冯氏满面干枯血迹如罗刹,耿大此时瞥见对方目中冰冷的杀意便知他这婆娘口中垫背一说,绝非打趣……这婆娘,是真干得出这狠心绝情的事。
在耿大的心目中,峰上的修士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当日他们是如何争到这符纸供应的事耿大至今还历历在目,乃至托飞毫院画符一事,明显是他们给灵珠雇人帮手,对方的眼角却始终斜着未曾正眼看过他们。那些大人物眼中,他耿大恐怕比粒灰尘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就是搏命了要在几日里做出上万张符纸也绝无能够!如果这个月符纸没供应上,那峰上的人见怪下来……耿大神采一片惨白。
黄婉婷脚步一顿,视野在耿氏佳耦间来回打量,然后不怒反笑:“贤佳耦可真是好样的,本日统统我必照实奉告虎大人!我不过是个小人物,可当不起您这番大礼!”
耿冯氏见耿大一动不动,心下早就不耐:“速去担草,如何,还要我请你?!这当口瞎迟误工夫,峰上的肝火你担得起?”
耿大骇了一跳赶紧上门扶住耿冯氏,她死死一把拽住耿大的胳膊,声音凄厉:“快!去担禾禾草!去制符纸!”
简氏天然门前冷僻,但简铃儿又收回了十六个储物袋的禾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