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之事大功胜利,付春棉也就懒得再在这里呆下去,从速告别道:“张七叔,天晚了,你早点歇息,我和小花就先走了。”
“不消了,张七叔,我二哥才刚到,就不出去打搅你们了。我和小花走啦!哎,对了!”临出门前,付春棉又转头对张老七正色道:“张七叔,我们丑话说到前头,卖身契既然已经签下,小花就跟你没有任何干系了,你可不能有事没事再去找小花。”
付春柏拍拍付春棉的手背,“这天下,甚么人没有,有甚么猎奇特的。有像咱爹这类对后代倾慕相护的,也有小花她爹那种卖女求财求荣的,我们并不能窜改那些,独一能做的,就是做好本身罢了。”
付春棉天然不会错过这个热烈,并且本年她挣了银子,就拿出银子来让大师一起出来玩耍,因为张家庄间隔坪山镇不近,还要看早晨的花灯,付春棉便提早在镇里的堆栈定下了房间,一家人连同刘风、张小花全数出动。
罗桂花从速承诺着,战战兢兢地捧着银子去到他们屋子,就像捧着天下珍宝般,恐怕会摔了碰了。
张老七并没有当即按下指模,而是拿着那张卖身契,余光却不竭地在付春棉身上扫着,付春棉会心,直接从衣袖中取出几两碎银子,在张老七和罗桂花面前晃了晃,“这是小花的卖身银两,张七叔,桂花婶,你们摁下指模,这银子就是你们的了。”
张老七重重地叹了口气,“唉,小花你都这么说了,爹也不能拦着你过好日子,好,我按,我按——”
回到付家后,付春棉就把卖身契拿出来,递给张小花,“小花,给你。”
付春棉回绝,“不消啦,张七叔,我二哥来接我了,正在内里等着我呢。”
张老七看向了张小花,“小花,爹不是真的想卖你啊,实在是,实在是家里艰巨啊,你另有三个mm一个弟弟……”
张老七老脸一红,讪讪道:“七叔清楚、七叔明白。”
等张老七终究按下了指模,付春棉和张小花都同时松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眼,都暴露了轻松了笑容。
张小花截断张老七的抱怨,反而密意隧道:“爹,我都晓得,我一点儿都不怪你,你如果然的心疼我,你就把我卖给春棉吧,起码在她家里,我还能吃饱穿暖,爹,小花求你,你就把我卖给春棉吧。”
正月十五元宵节,又被称为“上元节”,不管南北,燃灯放焰,都是固有的传统。坪山镇也不例外,商家早早搭给了各种灯架,卖起了各种花灯。
罗桂花咽口吐沫,“真的有七两银子?”
罗桂花转头啐了付春棉一口,付春棉面色一僵,身子已然极快地躲过了那口痰,她气得胸口起伏,恨不得上去踹罗桂花一脚,但毕竟是忍了下来。那罗桂花已经极快地跟张老七下眼药,“我说当家的,你如何说也是一家之主,就这么任一个小丫头电影骑到头上?就是她那老爹跟老爷子说了又如何样,我们已经分炊出来了,就是老爷子也管不到我们身上,当初老爷子偏疼老迈,就给了我们那几亩薄田,现在还想插手孙女的婚事不成,你可还活着呢,断没有老子还活着,爷爷来插手的事理。”
公然,还是自家老爹的名头管用,付春棉心头窃喜,对自家老爹更是敬佩。“这么说,张七叔是同意了?我银子也带来了,一手交钱、一手签卖身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