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转口说道:“周将军莫急,西北另有五万精兵镇守,断不会有甚么大题目,既然你的部曲都被遣送返来,那你就先在兵部任个郎中之职吧,恰好也把西北军区的一些环境反应一下。”
“陛下,非是何总督怯战畏敌,而是督军对总督的军令多有掣肘,致其没法尽施其能,以是才会一退再退,请陛下明鉴。”周处见司马衷这么说,便放开了胆量。
“你是说司马彤干预军务?”司马衷皱眉问道,督军只要监督之权,干预军务便会扰乱主将的批示,这乃是兵部议案上严令制止的,司马彤封地就在梁州,就近让他一个宗室之人任督军也算是让人放心,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忠诚的王族做事竟然这么不靠谱。
“陛下,何攀怯懦,当遣一能战之将镇守西北,挽回局势。”孟观也是个好战之人,就差大喊“让我上”了,不过看司马衷愤恚的模样,只好有些委宛的说道。
“诺,末将遵旨。”周处也不好再说,只好应下了兵部郎中的差事。
“恰是,司马督军不但对何总督的摆设指手画脚,还插手任用军官之事,何总督曾痛斥其行动,可司马督军以王族身份压人,军区内将士们敢怒不敢言,末将看不惯其行动,在虎帐里指责过他越职乱事,以是他连末将也记恨上了,借着甲士退役的由头,把末将部曲数千能战之士强行登记,此次西北之败,极有能够是督军从中作梗!”周处一五一十地说道,他也是忍了好久,干脆在此把司马彤的所作所为都公之于众,如果天子偏袒梁王,那就当他白说了,大不了去官回籍罢了。
貌似周处就是在安定氐人兵变时捐躯的吧?司马衷也不肯定到底是哪场战役,但他仿佛是被下级坑死的,不让用饭,不给援兵,就号令他率几千兵士攻打数万敌军,终究箭尽矢绝,为国捐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