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径四尺多的大铜盆,内里铺了厚厚一层硝石,足足达到盆边一半的高度,冰冷的井水倒入此中,没过硝石层约莫四五寸,司马衷又把一个盛了井水的薄皮小铜钵放到了盆中,再用一个铜盆倒扣在上面,就在一边悄悄等候。
“就算是皇家贵胄也不能整日妄图吃苦啊,做这些只是为了不忘节约的本分罢了,就像天子你明显不消习武,可你还不是每天跟着满泰练习拳脚。”杨芷刚做好了一个香囊,本身闻了闻然后递给司马衷说道。
谢玖和蘭儿不晓得司马衷对杨芷说了甚么,她们也没有多问,只不过她俩十足站在了杨芷这一边,为杨芷号令助势,让老王大喊真是白疼了这两个小妖精。
司马衷嘴角暴露一丝不易发觉的笑容,探出身子凑到杨芷耳边,悄声说道:“如果朕能在这炎炎夏季弄来冰,太后就亲朕一下如何?”
“天子还真是故意啊,但是你的冰呢?莫非是自知会输,以是想用美食贿赂哀家?”杨芷美目瞧着司马衷,手里还攥着她的木尺。
“太背工下包涵,朕归恰是必输之局,赌甚么也不首要啊,莫不是你怕了?要不我们就不赌了?”
“哈哈,太后想多了,这是朕给你们做饮品用的。”司马衷放下二郎腿对她笑着说道。
第二天上午,司马衷就让万莅去找一些薄皮铜盆和硝石,柴炭火炉以及乌梅、山查、桂花、甘草、饴糖这几种质料,备齐了东西就让侍女把杨芷三女请来。
“嗯,那天子说说甚么彩头?”杨芷放下汤碗问道。
“非也,朕这就给你们制出冰来。”
“好,哀家只给你三日时候,如果你弄不出冰来,哀家就让你晓得尺子的滋味!”杨芷挥了挥那根木尺打单道,不过在旁人看来,那模样倒是敬爱极了。
杨芷一听,刷的一下就红了脸,抓起东西筐里的一把木尺就作势要打,司马衷从速躲开,故作惶恐道:
“唉,别提啦,明天朕骑马出行,腿都磨肿了,现在还疼呢。”老王愁闷地说道。
“不可!此次哀家还赌定了,你如果输了呢?”杨芷被司马衷的激将法套个正着,红着脸问道,不知是活力还是娇羞。
“天子谈笑了,这么热的天如何会有冰呢?除非你能叨教这上天降一场大雪。”杨芷看着司马衷的模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