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凖大奇,一问之下才晓得阿谁探矿正主乃是琅琊王司马睿,从牛七那微微有些抱怨的口气中,他得知司马睿把赏金都捐给了贫民。
“前次听忠亲王提到过,小琅琊王袭承王爵的时候,连设席的钱都是借的,好不轻易收点夏税还被他捐了,下人跟着他过着贫寒日子,王府内怨声载道,王府长史都想去官回籍种地,哈哈!”
“呃……殿下说的是。”牛七这才想到,他们在王府府库里找了个遍,也就找出这一块磁石罢了,如果弄丢了的话,想探矿就难了。
“有话就说。”司马睿有些奇特地看着他道。
“谢殿下犒赏~”其他侍从也齐声呼道。
本来司马睿在来到颍川的十几日里,陆连续续探出了大小八个矿山,占了总勘察量的一半,共获得赏金四千贯,可他把赏金都捐给了沿路的贫苦百姓,只留了五百贯当作川资和打赏侍从。
“琅琊王府恰是缺钱时候,琅琊王却舍己为人,陛下是不是嘉奖一番。”卫恒看着司马衷问道。
“嗯,做下标记,去奉告官府吧。”司马睿也很欢畅,不过还是很安静的说,他想趁太阳落山前再探一座矿出来。
“哦?甚么奇事,给朕看看。”司马衷正觉有些无聊,见此接过奏章看了起来,当他看到奏折上的内容时,忍不住喃喃道:“东晋元帝司马睿,如何会是他?”
颍川郡守陈凖见牛七多次在郡府支付赏金,已是起了猎奇知心,便召牛七扣问他勘察之道,牛七固然只是一个主子,但那也是琅琊王的主子,以是面对陈凖时不卑不亢。
看着几个累的满头大汗的侍从,司马睿内心也有些惭愧,本身只顾着探矿捐款,却忽视了身边这几个不离不弃的人,他们每天跟着他干侧重活,却过着跟贫苦百姓一样的糊口,与其他贵族的侍从比拟,实在是艰苦,因而他笑着对牛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