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邑的城墙也不像边关或是郡城那样高大,一座只要五米高的土坯墙,对他们这些甲士来讲不消一盏茶的时候就能攻陷,不过周处和军士们却停下了脚步,因为此时城门大开,城内一片死寂。
“城中物质都被掠走,会不会是胡匪?”副将刘哲则有分歧的观点,世人也都七嘴八舌的会商起来。
“甚么!传本将军令,全军速进,目标粟邑,快!”周处一惊,他怎能不明白这句话的意义,容不很多想,五千余人便加快往粟邑奔去。
周处面色有些凝重,军士们也都沉默不语,雍州还在西北军区的防务以内,他曾多主要求总督何攀在雍州南部驻扎兵力,但是司马彤和夏侯骏都以雍南处于本地,应当集合兵力防备北匈奴等来由采纳,何攀碍于梁王威势只好听之任之。
不管是比于前朝还是比于后代,大晋都算得上是地广人稀,具有跟汉朝差未几少的地盘,人丁却不敷其二分之一,周处领着军士们走了十多里都没见到一个村落,除了荒凉的草地,就只剩下几棵歪脖子树。
“以我看,都不是。”坐在上位的周处开口了,世人都不再说话,纷繁看向了他。
他的师兵戈冲在前头,受赏发饷却被下级排在前面,军粮军器要么不敷要么是最差的,若不是他常日善待兵士,被兵士尊敬,他的师早就产生了叛变。
但是他却没有服从部下的奉劝,撂挑子辞去西北军区师将之职,而是死守在西北与外族作战,因为他晓得西北主力就是他的部曲,并且卫国戍边建功立业,是他觉悟以后最大的抱负。
“到底是谁!如此没有人道,本将必然不放过他!”
军士们自发的把城中的死者都安葬起来,周处则和几个亲兵在城中的断壁残垣里检察了一番。县衙里,县令和一干官吏死状更是惨痛,几近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身,而后院中的女眷,也无一例外都被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