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报仇,死有何惧。”赵勤仍然面无神采,但是那才被军医包扎好的双拳又紧握在了一起,他不怕死,他怕的是没能报仇就白白送命。
他听不到大堂里的话,只见老爷一拍惊堂木,像常日里开堂审判一样,那作为一方父母的官威,和久读圣贤书的浩然之气,让一众外族风俗性的双腿颤栗,忍不住要跪在他面前。
那些人疯了似的到处搜捕汉人,县城里几个地主大户都被胡人攻陷,他们的仆人在这足稀有万的胡人面前没有涓滴还手之力,那些常日里高高在上的地主们跪地告饶,迎来的倒是冰冷的屠刀。
赵勤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他从未见过族人这么残暴的一面,这和他读的书中所讲的贤人之言完整分歧,他乃至感觉这些兵变者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他们就是天国钻出来的妖怪。
指甲抠进了肉里,眼泪像潮流一样涌出了眼角,赵勤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捶着身边的砖墙,皮翻肉烂,血流如注,他却但愿能更疼一些,但愿如许能稍稍抵消贰内心的痛,他想哭,却不能哭,衣袖捂在嘴里,只要充满悲惨降落的哭泣。
“疆场可不是儿戏,稍有不慎就会送了性命,你可想好了?”周处板着脸吓道。
“赵大人时令实在令人敬佩,本将自会上奏朝廷,亏本也会亲手交给陛下,你们放心吧。”说着让亲兵给赵勤赵旭二人留了着川资干粮,就筹办率军往南追击,全部县都被悍贼搜刮洁净,他也不想让这两个不幸的年青人饿死。
“另有何事?”周处嘴角扬起一个不易发觉的笑容,很快就埋没下去,扭头问道。
不但是大户人家,就连一些布衣都被当作目标,杀人、抢粮食、抢物质,最后一把火烧光,安宁县城就在他们的刀下变成了人间天国。
男人都被乱刀砍死,女人则被那些猖獗的胡人残暴践踏,几个乃至几十个胡人抓住一个地主家的妇 *** 笑着扑了上去,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可那些施暴者没有涓滴怜悯,直到妇女断气多时,他们才有些可惜地寻觅下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