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怎地如此无礼,莫非医不好就要行凶吗,如果如此天下那个敢坐堂行医,悬壶济世……”
“仙长过奖了,我等来此乃是有事相求,我娘沉珂,我知仙长有大神通,还望仙长慈悲,救救我娘,我本俗人,无甚本领,却另有几分薄财,愿补葺仙观,重塑三清金身,显弟子诚意!”童玉却又使这糖衣炮弹之术。
“仙童勿怪,我等老母沉珂,不得医治,又闻这山中有神仙,有大神通,特来寻仙治病,望仙家慈悲,救救老娘。”童玉边是拍马,边是从怀中拿出一大锭金子来往孺子手中塞。
“童哥,你……”石头正想问明,既被童玉止住,“背上老娘,我们从速走!”
“算你有这眼力劲,不错,我恰是这新任知府,在外高中,上任成都,因念挂家中老母,是以未上任之前,前来看望我娘,本想接入成都奉侍,不想身患沉珂,我弟唤我就近先行医治减缓病情,再行成都,不想竟遇你这庸医,还胆敢用个小小县令压我,你可知罪!”童玉厉喝道。
“娘,你不必多言,如此丢下亲娘逃命,便不为人子,石头我们约摸快到邻县了,还得下山,你可晓得这县里有甚名医。”童玉将老娘转到本身背上,安抚着老娘问着石头。
兄弟俩哪容得这捞钱庸医就此遁去,石头早已拿棒堵住门口,瞪眼庸医,只待童玉一句话,便要这老东西脑袋开了三花。
只是此时老娘面泛红光,不再似那沉珂之人,童玉虽模糊感觉有不当之处,但见老娘好转便不再多想,与石头大喜道“仙长神通!”“仙长慈悲!”
“谢大人,谢大人,小人定然不会讲出去,大人放心,那我……”
且未几言,两人又连行半日,来到一陈旧小道观前,门上有扁书曰“三清观”,童玉见那观内似阴云密布,鬼气深深,心口被压得闷燥不安,也是没法,对石头讲“出来你且不言,统统听我。”便兀自拍门去了。
应门而出的乃是一约摸十三四岁小道童,见他穿着非常陈旧,头挽小髻,举止倒不俗,很有几分仙家气度,只是面无赤色,似大病初愈,又浑身鬼气弥布,看着慎得慌“何人击门,扰仙家清修!”
“童哥你是……”童玉止住了惊奇的石头,便不让其说话。
“无妨且先看看,贪财与否与有无本领本没有甚么因果联络,你看我也贪财,你能说我没有本领吗?”童玉六年前身逢变故,逃削发门,在外甚么世面没有见过,倒是多了几份平静,几份睿智。两人也不再言语扶了扶石头背上老娘,肃立门前等候。
“如此大善,我观你母,已是沉珂难愈,司命所属,恐人力难为,何如你我有缘,吾便试上一试,全看天意。”
“狗东西,就你也配说甚么悬壶济世,我呸,看我敲爆你这老泥鳅,混世庸医的脑袋!”此次也不等童玉说甚么,肝火攻心的石头举棒挥来,也是这庸医躲闪及时却并未击中,当下似也起了真火“大胆,你这厮猖獗,好言不听,还要行凶,你晓得我和县令大人甚么干系吗,谨慎你的贱狗脑袋!”
“甚么体例!”
“知府大印!听闻新任知府走顿时任,你是新知府?!”庸医大惊心中忐忑。
“无大碍,老夫人气弱,我且开方吃几幅药便可无事,”听得此言童玉与石头都是大喜,“只是这药需人参灵芝类补药,代价嘛…….”
“童哥,我看这厮也是贪财之辈,怕是投错了门道啊。”石头想起庸医嘴脸与这孺子如出一辙,又是心火上来。
“罢了,本日我也不再责你,要记着医者父母心,别被财帛谜了眼,你且拜别吧,本日之事不准对别人提及,本府还要微服体察民情,不然定要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