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时候的农夫还真是朴素、听话,固然看到常日见都没见过的金银财宝眼睛一个个都发亮,但都老诚恳实地把东西都归置在了一起,没看到有私藏的。我让李俊找来笔墨纸砚,一一把财物登记造册,直到天气见黑。
“好的!”李俊承诺道,“那恩公接下来筹办如何办?”
“你们也去歇息吧,明天一早过来议事。”我对赵铁、李俊说。
这一行可谓满载而归,一帮村民像打了鸡血一样镇静,这未免有点伤害----人学好很难,但变坏太轻易,在利用暴力的过程中获得的快感,极能够让人产生不好的窜改,不管如何得加以指导、节制。
“李俊,赵铁,你晓得我们和袁家的辨别在那里吗?”我打断他道,两人都迷惑地看着我。“我们是好人,是讲事理的人,而袁家不讲事理,还逼迫浅显百姓,以是老百姓不但仅是因为我给了他们好处才来帮我们,而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就是事理。如果我们不问青红皂白,冒然去把袁家的族人都杀了,那么我们也就成了不讲事理的人,万一杀了好人,也就变成和袁家一样的好人了。世上少了几个好人,又多了几个好人,成果世道一点也没变好,这可不是我想要的啊!”
“如何啦?杀了民气里不安?”
“阿谁……”李俊开口道,“睡不着,能不能和您聊聊?”
“一个县令就带这么点兵马?”我不解地问李俊。
“恩公,”李俊说,“明天您放虎归山,明天又把袁家的家眷放了,实在除了袁家本家,这周边另有很多袁家的叔侄甥胥之辈,说不定会给袁家报仇,要不要我们先动手为强,顺势把他们也除了?”
我又接着说:“实在我也不是甚么豪杰,也没有甚么大志壮志,只是想让更多的好人过上更好的日子,以是明天看到小女人受欺负才会脱手互助,袁家人不讲事理我才会和他们争斗。如果袁家人接管了我的前提,大师能够相安无事,我并不是非杀他们不成。当然,厥后袁家人证明他们的存在的确是祸害,我也就没故意慈手软,因为对于恶人偶然候要比他们更恶,只不过不能把这类恶用在好人身上。”
本来明天竟然毁灭了一个县的主力军队,的确匪夷所思。怪不得匪贼横行,当局的兵力自保都很难,哪有甚么余力剿匪?不过处所豪强应当都有本身的武装,光一个袁家的护院都比官兵的数量多了。
“甚么?你杀人啦?”赵铁吃惊地问。
我让把金银、珠宝、丝帛等最值钱的东西以及弓箭兵器等装上车,车上载不下的尽量打包让大师扛上,其他的仍然存进库房锁起来。然后取出一些银两,把袁家里里外外的人打发了,最后把大院一锁,决定连夜赶回村去。袁家的女眷我都没杀,反倒多给了一些钱,毕竟袁家欺男霸女的罪恶里她们没占多少。
李俊点点头:“恩公说得对!是我有点忘乎以是了,能够是明天太刺激了,脑筋有点发热。”
“我叫郭三宝,武都人士,请大人记清了:此事皆因我一人而起,这些人都是我费钱顾来打动手的。”这一报姓名我俄然想起,此时候的人名多数是单字,我这两个字的名字实在少见。不过前人常常除了名另有字,字就是两个字了,归正如何了解让他们本身揣摩吧。
“嗯!以是要胜不骄,败不馁,别觉得我们胜得轻易。这个事理你们两个下来必然要和大师讲清楚!我可不但愿你们将来用性命来换这个事理!”
县尉府里倒有现成的车马,有些还是明天袁老头带来的,不过东西太多还是不敷用,有人不知从那里又弄来几两马车。
“本来……如此。不过还请这位懦夫留个姓名,本官好向上面呈报。”也是,出了这么大事,他一个县令不得不管,但又惹不起我们,只好把环境问清楚好向上面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