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跟着我来这里,我就必然会带你出去的!”
苏月涵惊诧的看着李乘风,心道:这小子莫不是临死前惊骇得紧,已经疯了?
咚的一声闷响,石壁震惊,石棍上面的石屑纷繁而落,四周的黑鼠惶恐得蹜蹜后退!
“老夫明白了,老夫明白了!!老夫这双招子,瞎得不冤吶!!!哈哈哈哈哈哈……”
李乘风立即点头道:“不可,你不要胡思乱想!”
“你若不是心生歹心想要吃人,你便不会欠下这累累血债,我便不会与你翻脸,你也不会丧命于此!你若不是怯懦畏战,不敢出去,便轮不到我发明这破天神剑,我本日便必然丧命于此!”
苏月涵见李乘风像一只煮烂的鸭子,浑身高低都烂了,恰好嘴还硬得很,她苦笑道:“除非你此时能摇身一变,变成金身修士,不然……我们明天都难逃此劫了!”
顷刻间,如同乌黑沉寂的灵魂黑夜中一道天顶灵光从天而降!
苏月涵不解道:“你失心疯了?莫非,就凭你手中这根……棍子?”
如许几次敲击了十下后,俄然哗啦一声,这根石棍半截的石块被全数敲碎,跌落下来,竟然暴露了半截剑身!
这些黑鼠……是在惊骇本技艺中的这根石棍么?
这一番话在李乘风脑海中回荡着,如同洪钟大吕不竭反响,狠恶撞击着李乘风的脑海深处。
苏月涵叹道:“这个时候你另有空发这类感慨……你们洗月李家的骨头,的确是够硬的。但愿一会这些老鼠吃你的时候,你的骨架子不要被咬散呀!”
她低声道:“想不到,竟是和你死在一起……”
苏月涵也摇着头,她绝望的说道:“一会,你先杀了我吧。我绝对不要被这些老鼠咬死!我甘愿死在你的手里。”
为甚么他要说这么一番话,为甚么这些黑鼠之前看他畏之如虎,可随后却又对他猖獗噬咬,将他吃掉?仅仅只是因为他修为降落么?
苏月涵几乎一口血喷出来,她怜悯的看着李乘风,心道:这家伙想不到跟他爹一个了局了,李家的血脉真的是被谩骂了么?
这些黑鼠有的在这森森白骨架子中穿越,有的则还是在噬啃着带血肉的骨头,更多的则立着身子,扭过甚,鼓着血红的眸子子瞪向李乘风和苏月涵。
苏月涵跟这位李家大少爷在一块也有一段时候了,很有些体味他的行事气势,她摸干脆的说道:“这是一根……很粗的石棍?”
“这,便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啊!!”
李乘风顿时呆住,他仿佛认识到了甚么,但又仿佛隔了一层纱窗纸,始终没有捅破,他就在这窗户边游走盘桓。
苏月涵惨笑了起来,她心道:想不到我纵横百年,本日竟然葬身鼠口!
李乘风笑得前仰后合,眼泪水都差点笑了出来,他看向不远处陈师伯的白骨,点头叹道:“师伯啊师伯,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果你在天有灵,怕是要明白甚么叫做一饮一啄,莫非天定!一因一果,皆是尘缘呀!”
苏月涵惊诧不解的看着李乘风,见他一下又一下敲击着石壁,手中的石棍每一下重重敲击,上面的石屑便被砸得剥离下来。
苏月涵扭头看了一眼李乘风,她勉强笑了笑,点头道:“没甚么。少……少爷,你承诺我一件事,好么?”
为甚么会如许?
李乘风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被噬啃成一具枯骨的陈师伯身上,他的颚骨此时都被噬啃得跌落下来,“嘴巴”裂成了两截,但那张大合不拢的嘴仿佛还是保持着临死前嚎叫姿势。
“而你如果没有眼瞎,这石棍中藏着的奥妙想来在你身边不会掩蔽多久,就轮不到来便宜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