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有具尸身,看起来像是刚才出言呵叱他们的那伙小年青中的一员,不知怎的满头是血。幽灵蛞蝓刚好落在他脚边,本能地伸开尽是利齿的口腔,裹住那人的双脚一吸。
卫霖的喊叫远远传来,白源循声跑去,途中尝试着展开双眼,瞥见他的火伴正站在这一层的电梯口。
“哟,免疫物理伤害。还没甚么脑筋,免疫精力进犯。这……无解啊!”卫霖咋舌,“白先森,如何办?”
坚固的玻化砖立即被黏液腐蚀出一个大洞,披发着腐臭的腥臭味。
卫霖分开了。
“――甚么东西!”卫霖立即鉴戒起来,试图在四周的货架上摸到一把趁手的临时兵器。
“左拐!七步后右转!往前……跑!它在你身后!”
“蛞蝓我晓得,尼玛这也太大了吧。”卫霖赞叹,“还带腐蚀性口水进犯,舌头像绳索一样能伸那么长!”
卫霖一边盯着幽灵蛞蝓,一边往海鲜池的方向挪动,策画着那些养鲍鱼蛤蜊的盐水够不敷浓度,又遗憾没从二楼玩具区弄把水枪下来。成果当他走到海鲜区,瞥见几只巨大的八爪鱼从玻璃缸里气势汹汹地探出尽是吸盘的触手,群魔乱舞地去勾几米外的另一具尸身时,不得不含泪退了返来。
卫霖傻眼了,对拉着他后退闪躲的白源说:【下文不见了!整天看没尾巴的文不难受?晋阿谁江文学城独家颁发】
“卧槽,你刚才拎着这么长的刀扑我?万一把我误捅了如何办?”卫霖揉着磕肿的前额,看清他另一只手上的主厨刀,做大惊失容状,“刀剑无眼,你谨慎点啊白先森!”
“没有万一。”白源丢下一句解释,防备地昂首望向二楼的天花板,“是甚么东西,你看清了吗?”
卫霖表示同意:“的确丑,又长又肥还黏糊糊,恶心死了。”
“别的,幽灵蛞蝓另有非常锋利的牙齿。”白源弥补,瞥见一条庞大的软体植物,从电梯口的天花板爬动着趴下来,在身后留下银亮的黏液陈迹。黏液敏捷腐蚀吊顶,银亮很快变成了焦玄色。
一整排货架被他拽倒,各种货色纷繁落地的声响中,他灵敏地听出了此中分歧平常的动静,有些物品仿佛是沉闷地砸中了甚么大而软的东西,缓冲后才落地,就在……身后!
与此同时,一股手臂粗细的红色“绳索”从天花板上方射下来,将勺子状的浅蓝色末端深深扎进电梯口空中的瓷砖里。
他扯开袋口,抓出了一把细白盐粒,无法地想这可真是杯水车薪。并且就算这些盐能见效,他们还得在不被阴/茎插中、不被黏液腐蚀的前提下靠近巨型幽灵蛞蝓去抛洒盐粒――这几近是不成能的。
“给我。”卫霖从白源手上抽走主厨刀,把它当大型飞刀似的用力一掷。
“绳索”一击不中,又缩了归去。
“没脑筋?那会是甚么玩意儿,海绵宝宝吗?”卫霖问。
卫霖只好回到白源身边,拿起一小袋盐,感觉本身的确像个用指甲钳挖煤的矿工,还是在一个岌岌可危、随时要坍塌的矿井里。
卫霖奇道:“从脑袋上射出来的,不是舌头是甚么!我的确特别讨厌软体植物,从不看这方面的科普,你可别驴我。”
诡异的触感从刀刃上传来,像是切在一根极其柔韧滑溜的柱体上,徒劳地被弹开。与此同时,他借助这股力道抽身后退,又听到方才站立的地板上“啪叽”一声,腥臭再次满盈开来。
白源单独面对黑暗中全然未知的伤害,平静地把手伸向中间的厨房用品货架,抓到到一个长条的塑料壳,估计内里是餐刀。他一边背贴着货架挪动脚步,一边扯开外壳,摸索出这是一把约莫三十厘米长的西式主厨刀。头尖刃长、8毫米厚背,从刀刃与手柄连接处上判定,应当是采取锻造工艺的墙国入口刀,坚毅锋锐而不失轻巧,哪怕不放在食材摒挡上,也很有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