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至心诚意地向你报歉。”
墓园里尽是残垣断壁，很多倾斜的墓碑被雪沫覆盖，背生蝠翼的石像鬼从檐下探出头来。卫霖沿着曲折的巷子走向最深处，那边有三座石砌的尖顶墓厅，中间的最大，两侧的略小些。
骑士有点难受地转动了一下，仿佛不知接下来该说甚么，最后闭紧嘴，用心肠在火堆上煮一锅汤。
“是。”
卫霖浑身一振，感受精力上的钳制略为松动，趁机抛弃书，拔出电光闪动的匕首，反手朝后背削去。
但这顾忌毕竟抵不过对温热*的巴望，它从背后卷住了祭品的脚踝，猛地将他拽倒在地，向火线快速拖行。
卫霖忧愁：这里少说几十万本书，鬼晓得哪本才是锢灵之书，他这是在摸索我？但或许他尚未起狐疑，这只是一本每个方士都晓得的书，我先不要自乱阵脚。
卫霖感到一股深深的宽裕，不但是因为在昏倒中被人摒挡了菊花，更要命的是，那人长得和白源一模一样，却不是白源。
“加摩尔大师，那本――”一名侍从方士刚开口，就被首级峻厉的眼神刺了归去，立即把后半句话吞回肚子。
降落、果断、不容质疑――这是白源的声音，固然并不是本人，但卫霖还是本能地挑选信赖对方。他停止了翻身而起的行动，低头闭眼，把脸埋进坚固冰冷的雪中。
他听到殷雷炸响的轰鸣声，茫茫白光几近要将统统熔化，即便双眼紧闭，那光芒也能穿透眼皮，将视网膜灼伤。幸亏他提早将脸埋进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