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的空位上转眼多出了十具尸身，一模一样的弹孔透露在氛围中，鲜血仿佛还微微冒着热气。这帮杀人如麻的毒贩都有点发憷，近处的几名保镳不约而同别开了视野，有一两个还不惹人重视地向后挪了几寸。
他这戳穿得可谓毫不包涵，也的确如此。借使波叔部下任何一小我逃出去被警方抓到，都能成为江停杀死在职刑警的人证；但现在统统人都死了，除了严峫以外，再也没有任何一张嘴能证明齐思浩不是死在他们这帮毒贩手上。
“申晓奇醒来后，晓得步薇死了，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这个害我到如此境地的女人总算死了’，而是嚎啕大哭。如果步薇还活着，申晓奇坐在法院旁听席上听公诉人阐述她的累累恶迹，看笔录上她交代是如何打算暗害本身，他必然会恨得咬牙切齿但愿她偿命。但步薇就那么死了，没来得及让申晓奇见地到这统统，以是他哭他永久落空了最爱的女孩子。”
枪声响起，不远处躲在保镳身后的齐思浩毫无防备地凸了眼。
“……”他难以置信望向腹部阿谁汩汩冒血的枪口，的确思疑本身是在做梦。但敏捷流失的生命如此清楚实在，几秒钟后他终究踉跄跌倒，几声短促倒气以后就再也不动了。
波叔失声：“停止！”
不远处黑桃K那看戏似的神情垂垂消逝了。
——他明天这么对别人，明天也能还是这么对你。
“对不起，”他终究吐出这三个字。
“……”
江停头略向后一仰，说：“是么，我还能让你更对劲一点。”
江停在阿杰如瞪怪物般的目光里回身就走，洁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径直来到严峫面前，低声呵叱旁人：“走开！”
严峫脑筋里仿佛有无数道声音在尖叫嘶嚎，身材却像灌了铅似的无计可施。
江停头也不回：“剩你么？”
阿杰完整没想到这个，顷刻一呆。
下一刻，黑桃K仿佛想开口说甚么，但江停没给他这个机遇，就浅笑道：“以是我明天也要这么做。”
甚么？严峫乱糟糟的脑海中下认识掠过迷惑。
“……”
波叔那几个被制住的部下底子不能抵挡，每发枪弹倒下一个，每具尸身都正中额头，枪声停止时成排全数死了个洁净！
黑桃K久久凝睇齐思浩那尚改过奇的尸身，很少有人敢直视他的脸，是以也就没人发明这个闻名南亚的大毒枭眼底竟然明灭着可谓是亢奋的光芒。他终究长长抽了口气，扭头笑起来，在江停耳边小声说：“公然不管畴昔多少年，你都是我最喜好的阿谁模样，向来没有变过……”
老头情感相称不稳, 没有立即咂摸出黑桃K这打哑谜普通的意义。不过实在不但是他, 在场也没几小我认识到这番话外之音到底是甚么。
弹壳叮当抨击一地，江停终究站住了脚步。
“那你感觉，我如何看？”
他侧身避开黑桃K，再次举枪——波叔感遭到不妙，但江停的枪法是底子不容人反应的，顷刻只听砰！砰！砰！
他不是来杀本身的么，为甚么要废这些话？
阿杰没理睬这话中的针刺，扬了扬下巴：“你如果下不了手，我也能够亲身帮你。”然后他哼笑了声，“只是能够就没你本身脱手那么洁净痛快了。”
固然齐思浩盗窃缉获毒品，合股参与贩毒，乃至偷偷摸摸地往黑桃K那边靠——但他毕竟还挂着警方的名头。江停这一枪扣响，就即是完整斩断了他回到普通社会的最后一丝退路！
“但被挑还是很高兴。”
老头明显没了解他的意义, 两只手死死地相互攥着, 皱纹都被拉变了形：“你本身考虑清楚, 你的人头在警方那边但是值天价的！不管江队长在1009的爆炸里干过甚么，也不管警方眼里他犯过多少罪, 只要拿你去当投名状，警方还是会采取他！说不定还要给他升官进爵！以是你可考虑好, 红心Q的投诚还值不值得你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