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彭坚身后,两个极其魁伟的兵士抬过一个一尺高,三尺长被黑布罩住的箱装物体,安排到堤坝上,然后扯下了黑布。
“稳住百姓,对峙到雄师来援便可。这段时候对待百姓,必然要特别重视。”
第五日,久违的太阳终究露了面,气候放晴。
一向守在一旁的副将孟复中气实足地应了一个“是”字,大踏步迈出大帐。
守在城头的吕国兵士早有筹办,看到远处有一群人马赶来,顿时撑起蓑草帘、推出弩车。等他们上马到了护城河边,立即九箭连发,铁质的箭尾带着滚雷之声,穿过密密的雨帘,疾射而去。劈面河边的越国兵士刹时被射中七人,力道之大,竟将他们的身材紧紧钉死在泥泞的地盘上。
越国兵士不明就里,又没有体例攻城,只得先收好死去兵士的尸身,返回大寨向彭坚复命。
第四日,大雨又至,护城河河水爆涨,已快淹没本来的河沿,幸得吕青野这几日号令军士和百姓加高了堤坝,尚不至于漫流。
梅兮颜分开的当日下午,吕青野着传信兵将动静奉告守在望烽的吕澈和顾晓,而沈驰援助的三千军士也已赶到望烽,同时带来了洛津的动静。杨声已被沈驰斩于军前,望烽城派出的越军全数溃败,小部分四散而逃。
趁着雨势,越国三百人的精兵小队直奔到苇城护城河边,要掘开护城河堤坝。
巧的是天公作美,雨越下越大,本来水量并不充分的苇渡河因这半个多月的连缀雨水而水势大涨,正可借天时之势来攻取苇城。
潮湿的气候使得陈腐的腰伤模糊作痛,彭坚伸手按在左腰上想揉一揉,终究却还是把手放下了。
接下来的几日还是阴雨连缀,沈驰又抽调了两千军士赶来援助苇城,张曳和鲁柏柯在王重、王敬的帮助下,将统统军士和城内役兵重新统计编队,吕青野则四周巡防,安插守城任务,变更全城百姓备战,并赶到苇渡河边检察水情,心中已大抵有了算计。
雄师压境,乌云压顶,虽说苇城城墙坚毅,粮草齐备,但一想到城外尽是如狼似虎的越军,并且是甚么卑鄙手腕都能够利用的彭坚,一城百姓仍旧提心吊胆、惴惴不安。
张曳了然一笑,本来只是一剂安抚罢了。
到第六日时苇城外的大水已退了下去,接着而来的是彭坚带来的五百马队。
“各处渗水环境如何?”
但是,弩车到底绞拉、装箭的速率过慢,劈面的越国兵士在一顷刻的惊骇以后便回过神来,一边察看着城墙上的动静,一边更快速搭建简易的跳板过了护城河,开端发掘挨着城边的那侧堤坝。
看着大水越涨越高,越国兵士禁不住都暴露幸灾乐祸的神采。本来加高的堤坝反倒为水淹苇城供应了助力,大量的河水被堵在城墙和堤坝间,苇城俨如泽中之国。但是,奇特的是,河水到了城门口却再没法进步,渐渐积聚到3、四尺高后便不再增涨。
“除了守住城头的兵士,其他轮值的兵士都多用心找一找,必然要把这些腐尸都找到措置了,不能引发百姓的发急。”吕青野慎重地夸大。
尹沐江早已将屠寂偷袭洛津之事奥妙传谕给他,让他乘机照顾。但是屠寂只在到了猿哀山后知会了他,却并没有奉告详细何日偷袭洛津,等他三日前从哨探口中得知苇城沦陷时,屠寂早已被吕青野和沈驰捉了去。
“已经派人去搜索了。”张曳道,“对了,世子,那些药丸真的是解毒的么?”
沈驰给吕青野的手信也被传信兵从望烽带了返来,建议吕青野做好各种防备办法。
彭坚单骑站在护城河边上,向苇城城头喊话:“吕质子可在?”言语之轻浮惹得吕国兵士均有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