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国主犒赏。”屠寂不顾屠一骨眼神制止,大言不惭地收下。
屠一骨见到儿子的狼狈相,也悄悄抿了抿火烧和赤炼。火烧入口还是火烧的口味,但当赤炼再入口时,统统炽热的辛辣便都消逝了,只剩比黄连还苦的苦涩。
“无谋匹夫。”屠一骨斥道。“吕青野现在无权无将,连保全本身也难,即便和枢国有密约,也折腾不出花腔来。吕国颠末十一年疗摄生息,早已储备好兵力。吕青莽只差吕青野这个停滞便能够顺利继位,暗中与我们结合共图枢国不过是撤除吕青野的前提。若你主动杀了吕青野,吕青莽既得偿所愿,又有话柄攻打越国,你竟然还想成全他。”
“我不去,二王子做领军的将军,统统都听他批示,又不能考证我的战法是否有效。”
“这犒赏是给小将军的,找回吕国世子是小将军的功绩。”樊公公浅笑着看向屠寂,解释道。
他和吕青莽的打算至此,算是功亏一篑。
还好他有第二计,预先让梁姬混进铁壁城,若魏及鲁得胜,她便可持续任务。梁姬倒是和吕青莽安排的杀手接上了头,但是连番追杀都被鬼骑粉碎,到底还是让吕青野回到了乾邑。
“先喝了再说。”屠寂叮咛仆人取来酒杯,一样倒一杯,先喝了火烧,口里辣得快喷火,又喝了赤炼,还没等咽下肚,便一口都喷了出来,一边嚷嚷着“好苦!好苦!”一边抓起中间的茶碗,灌了一大口漱口。
“我们主动开战,以庇护吕青野继位的名义,有何不成?你手里有吕青莽的函件,足以证明他的篡逆之举。”
“我晓得——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屠寂不耐烦地说道,“以是我才要机遇,才气晓得本身完善在那里。”
管家来通报:“老爷,国主身边的樊公公带了国主的犒赏过来。”
“父亲,我再劝你一次,吕青莽不成靠,不能信他。”
“混话!你当战役是游戏么,让你带着几万十几万人去疆场上考证本身的对错。”屠一骨斥责。
“国主晓得父亲和吕青莽的事了?”
叙礼入坐后,屠一骨直接问道:“不知国主因何犒赏?”
“是。枢国这块肥肉,我们不吃,吕国就会吃。阿谁姓梅的女子来源毫不简朴,若她真是枢国鬼骑,与吕青野走得如此近,只怕暗中已有了甚么商定。既然我们离得远吃不到,干脆趁他们都被困在宫中时,先吃了吕国再说。”
尹沐江刚在昭明殿正殿召见了吕国使者乔松,乔松看到吕青野好端端坐在一旁,也只能问候几句,再没疾言厉色的狠劲。
“父亲,国主到底甚么意义?”屠寂苦着脸问道。
仆人眼明手快,从速端来白水和口盂,另有仆人奉上甜点,屠寂漱了半天口,又吃了一块甜点,还吵着口中发苦。
“父亲,我就说吕青莽靠不住,你偏不信。”
“兵戈如果只靠蛮力,越国早就天下一统了,攻打铁壁城也不会再次得胜,上——兵——伐——谋!”屠一骨敲着桌子经验屠寂。
本来与吕青莽暗中约好,他将吕青野带去北定城,再找借口上疆场后措置掉。成果申云闭门不战,只好派他去伏击罗敷女,暗中叮嘱魏及鲁,伏击胜利后将吕青野一并干掉。那里晓得罗敷女便是鬼骑,反倒把吕青野掳了去。
“是。没事时就揣摩揣摩。”
屠寂没说话,低头喝茶。
“你是金吾卫将军,让你去北定城已经是例外了,你还想带兵去打吕国?一个申云就把你看管的北定城给烧了,你凭甚么去和吕青莽对阵?本领不大,野心不小。”
樊公公浅笑地看着屠寂,翻开了放在桌上的一个食盒,从内里取出一金一银两个精美的小酒壶,说道:“金色这一壶里装的是我们越国最着名的烈酒——火烧,而银色这一壶里装的是吕国最着名的烈酒——赤炼。国主口谕,请两位将军顺次咀嚼。本日单饮火烧,明日单饮赤炼,后日两酒同饮。若之前曾饮过此两种酒,便只要同饮一杯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