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心格登一声,脸都生硬了。
胡源讶然:“为甚么?”
胡源对这个题目不想诘问,只是朝着草草道:“把信物拿来看看。”
胡源紧盯着草草一举一动,漫不经心道:“哦?是么,那是我记错了,不过看来这位秦公子记性也不大好。”
“是啊,昨夜我派人去琼华园请来的。他说他叫秦三郎,是你那位富商叔叔么?”
“你说你是仲琴仙派来的,我凭甚么信赖你。”
“把稳秦公子把你也收出来。”胡源俄然一句,把胡秉吓到手缩了返来。
“我大表姐无缘无端被逼婚,不说是个男人能脱身么?”
胡秉听到“仲琴仙”三字先是一愣,随即拖得更加大力,恨不得把草草一下子撂到府墙外才好。
草草把乾坤袋在他面前晃一晃:“希奇吧?给你摸摸?”
小婢女正要作答,胡源已经排闼进屋,不咸不淡道:“你如何晓得我要去边关。”
胡秉一脸看不懂的模样,凑到胡源身边道:“四公子记错了,那位秦老爷不是自称秦二郎么?”
草草感觉这谎如何也圆不了了,却还在对峙着:“实在我两个叔叔都挺有钱的。”
草草见这事儿有戏,笑吟吟得凑到胡源面前:“仲琴仙是我的远房大表姐,我有信物的。”
草草忙扬手:“恩公且慢,您这拯救之恩……”
胡秉猜疑道:“仲琴仙不是个男人么?”
胡源蹙眉看她:“胡秉,把秦公子放下,听他说完。”
“明天那老羽士说你是我的朱紫啊!何况我大表姐说胡公子非常仗义,就算是偷你东西的小偷,你都会想想那人是不是有甚么非偷不成的隐情。”
胡源仿佛表情大好,纤长的手指左缠右绕,慢条斯理得将画轴收好,重新扎起,递给了草草:“这画是我送给仲琴仙的,没有收回来的事理。”
小婢女一会儿就把热水端来,草草梳洗玩结束,朝着小婢女道:“你家四公子呢?”
草草利落点头:“好,把水端来吧。”
胡源点头:“不错,如果秦少爷有此报国之心,我定会和大哥说说。”
“慢着慢着!”草草朝着胡源大呼:“是仲琴仙叫我来的。”
“秦公子,四公子交代了,叫奴婢奉侍您梳洗束发。”
胡源还是腔调暖暖,没有一丝丝被人棍骗的气愤或者不耐烦:“秦公子既晓得我排行老四,又晓得我即将出发去边关,必定晓得我的身份。而昨日秦公子佯装不知,用心晕倒,在胡府赖了一夜。鄙人猜不透公子的目标地点,如果真为报恩,昨晚的确是举手之劳,秦公子不必挂记了,请回吧。”
草草毫不客气得接过:“大表姐的确很喜好这幅画,既然公子这么客气,我就拿归去了。”她说完,摸出了袖中的乾坤袋,悄悄一抖,画轴变作一道暗光闪进袋中。
胡源听完也不作声,看着草草好似在考虑这话的实在性。
草草虚情冒充得一笑:“哦,我不爱读书,自小打斗还能够,还略通些医术。”见胡源还是不信,又加了句:“大丈夫当为国度献身捐躯不是?”
胡源肃着脸反复一遍:“放下他。”
胡源点点头:“我晓得,你有甚么事直说吧。”
胡秉不肯:“四公子,此人底子就是个骗子,竟然还拿您与仲琴仙的事情做文章。”
“啊,是是!是我家叔叔。”草草把手一拍,笑呵呵道。
说完朝着胡秉看了看,胡秉当然没有那么客气,拉着草草的手臂就往外赶。
草草嘿嘿笑着:“我大表姐是修道之人嘛,顺手给了我一只乾坤袋,甚么都能够放出来。”
“方才三皇子的人有事来找,公子正在措置。”
胡源对乾坤袋没有甚么兴趣,单手拿过那只画轴,缓缓将画翻开,只稍稍看了一部分又重新合上。他手指绕着系画轴的绳索发着呆,好久才道:“你找我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