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葵哈哈一笑:“大费周章寻你返来,当然是件功德。”
草草哀叹一声,抬头倒在石凳前面的靠背之上:“尊上这是还记取我的仇,在玩儿我呢!”
锦鸡面红耳赤,哈着腰连说“是是”,戎葵也不想难堪他们,朝着草草道:“越桃娘娘不消过分担忧,船到桥头天然直,此处有乌鸦和锦鸡守着,我们明日便去都城。”
蛟龙车一起直奔长留瑶池,草草越想越感觉奇特,和淑媛说话都心不在焉。
“你身在昆仑墟,安晓得这事儿?”
“甚么?我本身想?司命整日领着俸禄,不把这些都安排好么?”
草草懒得跟他说荷花仙的事,直接道:“以是上神找我做甚么?”
“当然记得,我又不健忘。”
草草摆摆手打断他:“这事儿我晓得,尊上去了尘寰么,遵循日子现在应当会走了。”
乌鸦忙向戎葵施礼:“上神辛苦。”
“司命在那命簿中写着:琴师越桃,于白帝三岁时现身都城,以一曲《空木流霜》冷傲四座,名震天下,后隐居不出。待白帝十八岁之时偶尔相遇,结下师徒之缘。”
戎葵一把将她拎起:“时候不早,从速把龙衣换下,乌鸦和锦鸡在尘寰等待越桃娘娘多时了。”
乌鸦叹道:“实在本神君并非一个爱八卦的仙,只不过传闻这届司命特别擅写些后代情长,宫闱斗争,朱门恩仇……那日他来长留山,君上命他删了此世姻缘,成果大半命簿就给没了,最后只大抵列个纲领。
凤太子俶傥一笑:“小奸刁。”
淑媛灿然一笑,合上车帘坐回车中。蛟龙车不徐不快得走在海面之上,待走到深海之处方才一头扎进海水当中。
草草目送淑媛走远,拔腿就往观海亭疾行而去。
“好,你万事谨慎,如果需求帮手的,来东海找我们便是。”
乌鸦一怔:“这……司命没写呢。”
草草急仓促下了车,淑媛探出头来,抱愧道:“菩提妹子,戎葵上神在东边观海亭上等你。三个世子在家闹腾,太子实在照顾不来,我得先归去了。”
草草满身打了个颤抖,实在忍不住,远远喊道:“好巧啊,戎葵上神。”
“实在也不能算是我找你,少昊兄下界前专门宣了司命来见他,叫他在命簿里把你加上了。”
草草恍然大悟:“本来如此,他们说的是这事儿。慢着慢着,不对啊,现在尊上还小,我去了无能啥?”
戎葵权当没听到她这些借口,直接领着她的后领口腾云而去。
锦鸡神君从速笑容迎上:“内内且么肥恼,我们阔以从残计议。”
临安城内,乌鸦和锦鸡干脆把知县家四周的一处酒馆买了下来,整日没个做买卖的模样,只坐在门口干等着。看到戎葵领着头戴帷帽的白发女子仓促而来,俩人差点冲动地流下泪。
戎葵如有所思,看来草草甚么都是记得的,在悬镜洞天当中丢弃的只是心中的感情罢了。
戎葵涓滴没有在理香楼遇见鲤鱼精的冷傲无情,非常享用得搂了搂河伯,嗓音迷离而引诱:“本太子正巧缺一个太子妃,河伯要不要正式考虑一下。”
观海亭内,戎葵优哉游哉得剥着瓜子,脸上一扫前几日的阴霾,正与一名青衣女河伯嬉闹调情。
“啊?加了我?”草草吓了一跳:“尊上这是想再续宿世未了情缘?”
戎葵耸耸肩:“这我就不懂了。”
草草手上的瓜子哗哗落了一地:“尊上是在青帝那边喝多了吧?我又不会操琴,成事不敷败露不足,如何传授点化他?”
锦鸡打头迎了上去,朝着草草小声道:“内内,您阔来了!”
戎葵神采庞大得看了她一眼:“你记得我跟你说过你与少昊兄有一世情缘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