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锦书对着小老道儿深深一拜,道:“当年我身陷囹圄,有眼不识,错怪了道长,请道长莫要惩罚。”
草草勉强笑了笑,缓缓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年被押送的仲家小少爷。”
只是没想到再见会是在这里。
“锦书。”草草悄悄喊了一声,又看向山下的汝河:“你看这汝河,本日是不是特别安静。”
草草记得当年灾荒,全观高低都不晓得师父从那里弄来的酒肉服侍这些路过的官兵,仲锦书曾骂他有辱清修之地。
草草感受眼睛发烫,只能低着头抠起了手指。
仲锦书神采更红:“只要草草情愿,说是聘礼也何尝不成。”
汝河的水会聚在村落一侧,一贯是草草爱好远眺的好风景。此下这片湖泊安静得没有一丝波浪,将四周的风景倒映此中。
馆中的小道长们不晓得谁获咎了她,只得按下猎奇心和仲家的几个家仆筹办早晨的餐食。
大师兄见草草一脸迷惑,笑着解释道:“师父框了那领队的官员,说他那年有血光之灾,仲家少爷乃是他射中的福星,只要他活下来便能够助他转危为安。”
厥后师父嫌弃这只老虎过分老练,没过几个月就将它抹了。
小老道儿哈哈笑道:“女人家老是害臊的,仲大人我们回观里说吧。”
不对,湖水倒映的事物怎会如此清楚,即便是渔船划过,湖水竟不起一丝波纹,仿佛硬生生从一面镜子滑下来一样。
“哈哈哈,故意了故意了。你和草草的婚事我不反对,全观都不准反对。”小老道儿听到酒字立即命大徒儿清算东西,一行四人缓缓向道观走去。
仲锦书一怔,嘴角弯了弯,和顺道:“嗯,和小时候没多大窜改。”
“我明天跌落汝河当中时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九天之上的白帝少昊。”草草悄悄说。
莫非说,这本来就是镜子,是悬镜洞天的镜子。
“草草,我来给你送了些谢礼,但愿你能喜好。”
草草坐在后门的门槛上,这里能够清楚得看到天上的星星,身后师兄弟们喝酒笑谈的话语越来越稀少,垂垂归于安静。
一只要力的手撑住她的肩膀,来人温声道:“草草你没事儿吧。”
小老道儿捋了捋髯毛:“看模样,仲家的冤案已经得雪。”
“本日气候甚好,汝河风景确切是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