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回事!”
“无妨。”席月笑道:“我本偶然,把戏对我无用。”
“她和三公子还在火中。”
“万一是这事儿就更轮不到我管了,我和东岳大帝不如何熟,之前还拌过两句嘴。”
胡源低头看了她一眼,因为逆着光,草草看不清他的神采。倒是他握着草草的右手紧了紧,复又将视野放在乱糟糟得弟子当中。
“想得美!”大殿当中一声大喝,世人皆向人声之处看去。
“呵!我如果虎伥,早就跑了,在这里看你们收尸么?”
“三公子也不在?”
“有甚么蹊跷的,难不成东岳大帝复苏了不成?”
轻风微云亦跟在她身后,披风遮住了她们的脸。轻风低着头,一字一顿道:“回监院大人,的确是个神仙放的火。”
胡源犹在踌躇,却听远处有人惊呼“走水”。不过半晌就见玄色烟雾直冲上天,草草一望恰是大殿方向。
翌日,草草临走之前还是去找了趟宿芒,毕竟住了些光阴,多少也得道个别。
胡源拉着她:“先别走,这事儿有些蹊跷。”
草草双眼眯起,扒开人群,看着背对着她的三个证人,胡源将她拽回怀中,双唇贴在她耳旁悄悄“嘘”了一声。
胡源语气中没有一丝筹议的余地:“不可,我必然要和你去。”他常日里性子温吞随便,可贵如此对峙。草草见拗不过他,也就应了,顺口叮嘱乌鸦盯紧了些。
“宿芒死就死了罢,大不了重新择个去处,为何要我等陪葬。”
草草忙道:“席月,此人会把戏!”
白蟾观的弟子们常日见不了几个,此时全堆在大殿门口,大多数未穿白蟾观的道服,更别说是像席月普通不时讳饰面庞了。
“弥乐,你最好快点交代你把宿芒和三公子藏在那边。”
草草挣开胡源的手,走到失措的席月前,手指一搓,轻风微云的披风落下,帽下的玄色人影在光芒下刹时消逝殆尽。
冷酷的人群中俄然有人嘲笑:“弥乐,话说得轻巧,你为甚么本身不脱手。”
“弥乐,你说神仙是虎伥,可有证据。”席月低下头,好似看进了弥乐得眼底。
草草抬眼看了看大门紧闭的正殿,门缝当中泄着淡淡的魔气,不靠近底子发觉不出。
但是走到三公子紧闭的屋门外,看着站在门口的胡源和乌鸦,草草不得不感到迷惑。
“万一呢?”
……
一时候各路神通都在抽着大殿前水池中的水灭火,直到水尽见底,鲤鱼躺在淤泥当中拍打着尾巴,大殿的火势还未获得节制,倒是黑烟越来越浓,呛得几个修为尚浅的弟子连连后退。
“监院大人!”人群中窜出一个跌跌撞撞的矮小身影,身上因为重伤而魔气外泄。她说话的声音好似十岁的女童,只是现在带着仇恨和痛苦,反而让人听得毛骨悚然:“是明天来的阿谁神仙,前来缉捕门主!”
草草一怔。哟,这脸倒是变得快,连守门的弟子发言都不客气起来了。
草草扬起唇角:“不必。夫君放心,有宿芒在,用不着我脱手。”
“是,监院。”
“看来此次是夫君猜对了。乌鸦神君,切莫离了胡四少爷,如果有伤害直接回都城等我,我去去就来。”
轻风微云仍旧站在门外,披着道袍,还没等草草作声,两人便异口同声道:“本日主上不适,不见客。”
“门主!”席月暴露狂喜,将弥乐扔到一名弟子脚下:“绑好她。”
席月奔向浓烟当中的娇小身影,不一会儿一身是血的宿芒走下台阶,身后背着昏倒不醒的三公子。
弥乐自看到宿芒呈现一向摇着头,眼中惊骇万分,喃喃自语着:“如何会!你明显被我砍下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