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额头,呆了又呆,忍不住抬手掐了下本身的面庞。
“阿辛,你知不晓得甚么叫矜持?”
有点头疼。
在梦里如何还流口水,在虞美人面前出了丑。
我胆战心惊地看着他的身子摇摇摆晃,唯恐他一个不谨慎栽进了井里,因而赶紧夺过酒坛子,吃力地将他拉起来扶着进屋。
“阿辛,我不想当天子了。”齐睿盯着那长命锁,满目苍茫,“偶然候我乃至感觉父皇不该那么狠心,他如果有别的儿子……我大略就能当个闲散的王爷。可究竟却太残暴,如果真的有别的皇子,我又如何能够独善其身。阿辛,你奉告我,我该如何办?”
“你啊,越来越不费心了。”齐睿跌跌撞撞下台阶差点踩空,终究干脆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赖着不起来了。
一如我第一次见到他的那样,虞美人单手撑着脑袋,睫毛微垂。红色的腰封略微松垮,绣着墨色的竹纹。
齐睿灵巧地倚在我肩膀上跟着我进屋,高大的身子重心大部分压在我身上。我架着他非常吃力,叫来白千夜帮手一起,成果白千夜刚跳下来就被齐睿瞪了一眼。
齐睿武功不咋地,顶多会点防身的。皇宫被南池风守得如铜墙铁壁,齐睿定然不会出宫了去。
太傅上课又未曾讲过,我怎会晓得。
我走到床边摸了摸那方玉枕,还是温的。
我恐怕我这才穿没两天的新衣裳被他揪坏了,只好点头顺着他:“是是是,远点远点。”
“咱俩是哥们儿……嗝!”齐睿仍旧赖着不肯气,“我跟你说哦,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你……离他们远点。”
我感喟一声,“您说啥就是啥吧。”
可齐睿偶尔会来这里。枕在留有先皇后遗香的玉枕上,暗自堕泪至天明。
……
我那虞美人嘴角抽搐了下,扶额感喟。
那天早晨的齐睿,哭得像个孩子。我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安抚他,只得陪着他一坛酒一坛酒地闷。
说来也忸捏,我小黄书看得也很多,可这春梦还是头一回做。故而壮了胆量想要做点甚么的时候才发明,除了高低其手也不晓得该干点啥。
和绾宫还是跟之前那样一片死寂。宫门紧封,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翻过墙。
齐睿这才放了心,温馨地任由我扶着他进屋坐下。
好疼!
囧。太丢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