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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幻客拜别,尊者看着殿下的法王说道:“冠火师弟,新人弟子钦点为持法一事,春山之上虽未有先例,临时不说持法苍凰不具法力,仅凭初入法门,便外派一事,便有失公道啊!”
楚河一怔,欲言又止,“这……”
苍凰蓦地回身,瞪眼幻客,一样大声诘责道:“大长老,你们做得我说不得吗?我不想再成为下一个魏伏,不肯再成为你们两派争斗的悲剧,你说我身怀邪法,有何证据?不然你就是血口喷人,你想杀我为那幻姬泄愤,因为你是上仙,我是凡人俗子,你覆手间便能杀了我,我贱命一条,不是上仙,也无权势,但我不惧存亡,就怕身后无葬身之地、还要遭万人鄙弃、遗臭万年。”
“你……”幻客手握拂尘,面红耳赤,胸中肝火中烧,却无处宣泄,他觉得苍凰会发急,会声泪俱下,会像统统弟子那样……卑躬屈膝,但是苍凰没有。
冠火逼真的说道:“本王不得不承认,上天门一派与仙隐门一派之间的争斗是实在存在的,但是这一百多年来始终没有人勇于直言,你为何敢?莫非你就不怕治你一个妖言惑众之罪?”
“天要罚人,一个小小的青澜界又如何能够抵挡?”苍凰挺起胸膛,直言不讳的说道。
这出乎苍凰的料想,也出乎青石尊者的料想,随后这幻客判定起家,丢下一句“鄙人先告别了”后大步而去。
“是。”苍凰点头应道。
“弟子在。”苍凰降落的回应一声。
苍凰深思半晌方才说道:“长老,可否明日前去,我好当真考虑考虑。”
青石尊者步入大殿,持法寺法王与大长老幻客紧随厥后,尊者神情庄严,幻客更是杀气腾腾。
待青石尊者踏上古木之下的青石后,只听青石尊者言辞严肃的问道:“持法苍凰,有春山弟子说你身怀邪法,可有此事?照实招来。”
三羊真人端坐于仙阵之上,“究竟证明,钦点苍凰为持法一事弊端至极,现在他才身兼持法几日,便引出了如此之大的祸乱,怎可重用?”
苍凰劈面前的这统统皆无动于衷,他的脑海当中一遍又一遍的闪现魏伏断交赴死之时的景象。
“师长?”苍凰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意,他浑身颤抖着,双眼赤红,他环顾过一名位上仙,此时即使是死,他也要说,“你们,一名位门主,长老,乃至另有尊者,到此时你们有哪一人体贴过魏伏?幻姬死了吗?没有,但是此时却有大长老为他撑腰,要置我于死地,就因为我说他该遭天谴,但是有谁为魏伏撑腰?他死了,你们在坐的都是他的师长,乃至是他的祖师,你们有谁当得起他的仙长祖师?你你你你……另有你,你们都是逼死他的凶手,为了你们两派的权势斗的你死我活,你们有谁闻声了魏伏的绝唱?他说春山负了他,你们负了魏伏,另有张伏、王伏、李伏,你们还要负多少门下弟子才气觉悟?三千年前的春山是豪杰辈出的春山,现在的春山只要豺狼豺狼,民气尽失……”
苍凰与楚河退出法王殿,楚河向来少言寡语,但是本日就连他也禁不住问了一句,“苍凰,你莫不是哪位贤人以后?”
“退下退下,本王累了。”法王沉闷的摆了摆手,只觉这偌大持法寺皆要他事事亲为,当真不堪其烦。
“苍凰。”法王俄然开口唤道。
苍凰举头挺胸,“大长老,你想杀便杀,甚么罪随你决计。”
“不,我只是一个凡俗之人。”苍凰有些落寞的点头。
“谢法王……谢法王,弟子……弟子自当当真检验。”任千游蒲伏着,连连伸谢。
“免除堂主一职,罚你三年不得支付门内资本,再不检验,逐出持法寺。”法王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他再也不想多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