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神采一白,惊惧的看着秦王,哪个新皇即位之初,不是设法设法稳住朝臣,待龙椅坐稳以后,才会解除异己,洗濯朝堂。秦王竟是连粉饰都不粉饰,还没即位呢,就如此残暴!
百里无尘却不买账,嘲笑道:“秦王真是好大的威风!窃国之贼,还妄图担当皇位!你觉得暴力弹压就能让我等臣服了吗?做梦!明天有我与几位阁老在,你休想得逞!”
亲卫兵立即去传话了。
跟在他身后的将军差点撞到他身上,见他神采非常丢脸,问道:“殿下,产生何事了?”
九皇子收到京都来信的时候,刚经历过一场恶战,脸上的血迹还没有擦洁净。他边往营帐走,边展开信看,然后脚步就蓦地愣住了。
秦王好笑的笑起来,对燕国公道:“燕国公听到了吗,楚国公真是好大的口气,要灭我全部秦王府呢。”
营帐里顿时炸开了,一名暴脾气的将军须发皆张:“这不成能!殿下九死平生在火线平叛,皇位凭甚么传给在京都纳福的秦王!这不公允!”
“先皇遗召在此,本王担当皇位名正言顺,有谁不平,都给本王憋着!”秦王冰冷道,“若不是先皇尸体在此,尔等乱臣贼子,本王必让你们血溅当场!”
百里无尘让步以后,几位阁老面面相觑了半晌,也都低下了头,其别人就更不敢再说甚么了。
“没错,”另一名老臣道,“之前议储之时,大半朝臣都支撑九皇子,先皇也较着有此意向,又怎会俄然窜改主张,改立秦王呢?这份遗召,清楚就是假的!”
“方才几位宗亲都已经查验过,遗召是先皇亲笔所书,还盖有玉玺龙章,那里能作假?”秦王党的一名阁老冷声道,“你们这几个老匹夫,明知遗召是真的,还睁眼说瞎话,当真觉得靠你们几个,就能反了天了?!”
皇后神采一沉,喝斥道:“尔等大胆!这是先皇留下的遗旨,你们是想抗旨不遵吗?!”
燕国公绷着脸道:“乱臣贼子,傲慢至极!”
去吧去吧,韩将军内心嘲笑,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你偏要闯,九皇子啊九皇子,这但是你本身自找死路!
亲兵揉了下被震的发麻的耳朵,小跑着走了。
百里无尘道:“九皇子早就发觉到你的狼子野心,以是一早就做了防备,秦王,你若识相就把假遗召交出来,自刎赔罪于天下,不然就别怪我替天行道,让全部秦王府都给先帝陪葬!”
百里无尘在秦王对燕国公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惊诧的瞪大了眼,听到燕国公的回应,满脸都是不成置信之色。
识时务者为豪杰,他临时服软,等出了皇宫,联络到九皇子以后,再让秦王和燕国公支出代价!
殷家天然欣然同意,九皇子一走,他们的压力就能骤减,获得喘气之机,还能看到九皇子和秦王狗咬狗,何乐而不为?
“都开口!”秦王灌入内力的一声大喝,震得世人耳中一阵轰鸣,不由都闭上了嘴。
韩将军又瞪着远处的空营地望了一会儿,脸上的怒容垂垂窜改成诡异的笑,秦王公然料事如神,就晓得九皇子会忍不住杀回京都去。
四大师族中,百里家和澹台家干系最为靠近,祖父活着之时,和燕国公兄弟相称,他也把燕国公当作靠近的长辈,却没想到,背后捅他们一刀的,就是澹台家!
众将士越说越怒,群情激奋之时,九皇子才抬手按压下他们的躁动,道:“我很感激诸位对我的保护,只是现在殷氏叛军未灭,秦王又已经掌控了京都,情势对我们非常倒霉,我怎能让诸位同我一起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