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息怒,部属知错了。”天青低头认错,内心却豁然开畅。
顾子然“嗯”了一声。那天白千蝶偷溜出门的事他晓得,为此还打了她几板子。白千蝶是葛存友的门徒,去探监很普通。
令狐年曾在宝月楼暗盘帮她竞拍过燕子草,她对他的印象并不坏,但他是如何隔着一张人皮面具,认出她是花娇娇来的?
“他还没正式判刑,就服毒他杀了?”顾子然微微眯起了眼,“他的尸首,现在在那边?”
天青不敢扯谎,噗通一声跪下了:“王爷,部属没别的意义,只是但愿王妃能留下来多陪陪您。”
顾子然收起鞭子,责令天青:“从速去给本王找书签,将功赎罪。”
顾子然让天青取来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拍到了她身上:“诊金给你,从速滚!”
“你想得倒美!你觉得不管甚么女人,都配给本王生孩子?”顾子然一把推开了她的手。
“没有。”天青点头。
她迈进顾子然卧房时,天青正在挨训。
花娇娇收起银票,回身回冷香院去了。
“王爷,部属把您的卧房都翻遍了,连书签的影子都没瞥见。”天青答道。
花娇娇绞尽脑汁地想了一天,也没想出个以是然来。
顾子然头几年交战在外,后几年在家赋闲,他们哪会认得甚么仵作。
“你懂甚么,那张书签……”顾子然话说一半,又吞了归去,“本王找本身的书签,关你甚么事?你不是来给本王施针的么,还不从速?”
这是刚才令狐年趁她不备扔过来的?
但他仿佛……也没有更好的挑选。顾子然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同意了:“等入夜了叫她过来,一起去义庄。”
她明天针灸,已经是轻车熟路,不必看刘院使留下来的穴位图,就很快给顾子然扎完了针。
不过……天青想了想,又道:“王妃会医术,应当也会验尸吧?要不带王妃一起去看看?”
“两名年青女子?是谁?”
“这可不一样,我是你的王妃,你供我吃供我喝,是你的任务。但给你针灸,可不是我身为齐王妃的任务。”花娇娇理直气壮地跟他讲事理。
花娇娇心机急转,没有回声。
等再有机遇,他还得持续拉拢。
花娇娇从空间找出银针匣子,去了衡元院。
他真正体贴的,是葛存友的服毒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