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娇随顾子然出了帐篷,顾子然顿时去拽她的手。
“知恩图报,就该把命给人糟蹋?这是甚么事理?”卫破虏说着,转向了顾子然,“齐王,论爵位,本王不比你低,论军功,本王也不输你,如果你非要拿皇子的身份压人,那我们就一起去皇上面前,说道说道!”
她的母亲,害过卫守疆?这是如何回事?向来没有人奉告过她!花娇娇惊奇极了。
她在胡言乱语甚么?江陵王没理她。
顾子然这才和缓了神采:“齐王妃情愿为你治病,是你的幸运,甭管你乐意不乐意,都给本王受着!”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由妾室打扮的女人搀扶着,走了出去。
“本王哪儿脏了?本王又不是没洗手!”顾子然瞪了她一眼。
“脉象摆在这里,乃是究竟,你又何必质疑我的医术?”花娇娇很不欢畅。
说得也是,搞得仿佛他们求他们似的。顾子然点点头,让天青来推了轮椅,和花娇娇一起归去了。
“都说江陵王家风松散,风格朴重,在本王看来,也不过如此,连最起码的知恩图报都做不到。”
她一码归一码,虽说他对令狐月的态度,让她很活力,但这一刻,她还是感激他。
“你如果再对齐王妃不恭敬,就算你是江陵王世子,本王还是治你一个不敬之罪!”顾子然冷着脸,调子峻厉。
“你如果感觉脉象不对,持续诊查便是,何必跟他们废话?”顾子然不耐烦了。
卫守疆点头:“不错,王爷拯救之恩,臣永久难忘,但如果您是想替齐王妃讨情,只怕是不能了。因为当初是她母亲主动跟我们江陵王府断绝了干系,而非我们不认她。”
冯成文偷眼看花娇娇,很想禁止她,但想想顾子然刚才对卫守疆都没好神采,就没敢开口了。
花娇娇一眼认出了他,这是卫修宜和卫守疆的父亲,她的外祖父,江陵王卫破虏。
顾子然却还是对他的态度不对劲:“既然卫修宜已经与江陵王府断绝了干系,那花娇娇就不再是你的外甥女,本王说得可对?”
但不得不承认,如许才是最有效的。
花娇娇用心肠给卫守疆诊了脉,又让他伸开嘴,给他查抄了喉咙,口中喃喃自语:“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