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成文望着她欲言又止了半晌,才道:“不知齐王妃师承何人?又治过几例咳嗽的病人?”
卫守疆眼中情感庞大,但还是点了点头。
但卫修宜是郡主,血缘岂容混合?必定是她多心了。
就在这时,帐篷外俄然传来了衰老而又气愤的声音:“停止!”
顾子然眉头一皱,就要回嘴。
“既然如此,那她现在在你面前的身份,仅仅是齐王妃罢了。而你对齐王妃的态度,就是如许的?”
“都说江陵王家风松散,风格朴重,在本王看来,也不过如此,连最起码的知恩图报都做不到。”
卫破虏看都没看花娇娇一眼,径直走到了卫守疆床前,声色俱厉:“守疆,你忘了卫修宜当年是如何害你了?!你还敢让她的女儿给你治病?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卫守疆说江陵王府白养了卫休宜这么多年,可普通环境不是该说父母白生了她这个女儿吗?
但不得不承认,如许才是最有效的。
说得也是,搞得仿佛他们求他们似的。顾子然点点头,让天青来推了轮椅,和花娇娇一起归去了。
“知恩图报,就该把命给人糟蹋?这是甚么事理?”卫破虏说着,转向了顾子然,“齐王,论爵位,本王不比你低,论军功,本王也不输你,如果你非要拿皇子的身份压人,那我们就一起去皇上面前,说道说道!”
这时顾子然却出声道:“卫世子,如果本王没记错,多年前在疆场上,本王曾救过你一命。”
“那里奇特了?”姜氏问道。
冯成文偷眼看花娇娇,很想禁止她,但想想顾子然刚才对卫守疆都没好神采,就没敢开口了。
花娇娇随顾子然出了帐篷,顾子然顿时去拽她的手。
顾子然这才和缓了神采:“齐王妃情愿为你治病,是你的幸运,甭管你乐意不乐意,都给本王受着!”
卫守疆沉默半晌,向花娇娇低了头:“臣刚才对齐王妃多有获咎,还望齐王妃大人有大量,莫要与臣计算。”
顾子然却还是对他的态度不对劲:“既然卫修宜已经与江陵王府断绝了干系,那花娇娇就不再是你的外甥女,本王说得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