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河沿着皇宫,穿城而过,终究汇入了城外的护城河。
一想到花娇娇即将跟他的兄弟躺在同一张床上,顾子然的火气蹭蹭蹭地朝上冒,一把抽出鞭子,把包间里的茶壶茶杯,砸了个稀烂。
花娇娇托店家直接把玉快意送到冷香院去,她本身则牵着团团的小手,到二楼给她买了个赤金的安然锁,而后直接上了三楼的茶社。
“本王看劈叉?本王看你是在给他们打保护!”顾子然怒不成遏,把门帘猛地一掀,“本王这就去扒了他们的皮!”
花娇娇闻声包间里的动静,迷惑着瞥去一眼,但包间门口有门帘挡着,她甚么也没瞥见。
是变得更好了,还是变得更令人讨厌了?
团团一口气背了好几首,花娇娇对劲极了,给她又点了一杯新奇的牛乳。
团团兴趣盎然,趴在窗边不肯走,花娇娇只好单独回到桌边,边喝茶,边尝茶点。
“王爷,沉着!”天青赶紧拦住了他,“王爷,王妃和楚王连坐都没坐在一处,您去了能说甚么?”
团团扯了扯花娇娇的衣衿,意犹未尽:“花姐,我们这就归去吗?”
顾子然忿忿地想着,用力儿地拽了拽门帘,把裂缝拨得老迈,免得错过了监督花娇娇。
俄然,她瞥见墙边的角落里,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恰是她传说中的奸夫!楚王顾仁远!
顾子然揣摩了一下,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抓奸抓双,现在本王去了也没用。我们还是持续尾随,等他们上了床再抓!”
顾子然必然是瞎了眼了!
团团镇静地跑到窗边看风景,花娇娇端着精美的茶点去喂她,趁便考校她的功课:“团团,我教过你那么多诗词,你来讲说看,哪些是描述大江大河的?”
花娇娇在这里暗中比较顾仁远和团团,那边包间里的顾子然瞥见这一幕,倒是气炸了肺。
花娇娇摇了点头:“最最首要的那件事,我们还没办呢,如何能归去呢?”
都怪花娇娇!
这家茶社占着天时,视野极佳,透过东边敞开的窗户,能够清楚地看到皇宫前的金水河。
顾子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让天青推他上车,追花娇娇去了。
他刚躲进包间,就闻声了团团背诗,不由得满心惊奇:“本王记得,花娇娇不学无术,在都城是出了名的,现在她都能教女儿背诗了?”
他嘴里跟白千蝶说着话,眼睛却望着花娇娇母女拜别的方向,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花娇娇给她下的毒,又发作了!
白千蝶内心不痛快,扭着身子,筹办撒个娇,俄然一阵胸闷腹痛,不由自主地大口地喘气。
“你看看,你看看!她还真是来跟楚王幽会的!两小我已经在眉来眼去了!”顾子然死死地攥着门帘,差点就把门帘给扯下来了。
白千蝶站在原地骂了一会儿花娇娇,判定地也上了车,跟在了顾子然的马车前面。
“表哥,我只是跟娇姐姐开个打趣罢了,我哪会真的跟她抢嘛,她没有需求骗我的。”
花娇娇打量完顾仁远,再看窗边的团团。
花娇娇托起腮,暗中打量。
她中的这类毒就会!
团团吞下一口点心,小脑袋一歪:“大江一线江楼外,夕照之边飞云彩;三万里河东入海,万千仞岳上摩天;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腾到海不复回……”
“不可,你归去。”顾子然决然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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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蝶心头一喜,当即推起了他的轮椅:“表哥,我推你上车。”
因为炼丹炉没买成,花娇娇就先在一楼挑了个玉快意,花了五千两银子。
必定是更令人讨厌了!
这是谁脾气这么烂,在拿茶杯茶盏出气,跟顾子然倒是有几分像。花娇娇悄悄地鄙夷着,喝完茶水,牵着团团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