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秋他们到的时候,井昭正坐在长亭里歇息,中间几个乐工吹弹着丝竹。未秋感觉,她这个亲爹如果生在了魏晋,指不定就成了传播千古的名流,不管做甚么,都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萧洒风骚气度,不喜束缚,喜好随性而为,加上人到中年还长这么帅,穿个广袖长袍,必定能把喜好搞流觞曲水,玩意境的王羲之给比下去。
秦隽握了握她的手,含笑点了点头。
太子微微一笑,说道:“固然还年青,缺了点练达,但胜在沉稳,当真,脑筋也通透,德行佳,是个做事的好料子。只是这等人物在一个守门校尉上做了两年,实在屈才了。”
郊野风急,姜泽一时没听清楚未秋说了甚么,正要扣问,就看到秦隽站在离他不远的处所,冷冷的看着他,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好似下一刹时秦隽就能拔剑刺进他的胸膛。
他固然是东宫太子,可事情不到他黄袍加身那一刻,是说不准的,他不是没有兄弟,皇上的意义诡异莫测,谁也猜不透。现在恰是求贤若渴的时候,秦隽如果早两年进到他眼里,现在也培养出来了,能成独当一方的干将了。
秦隽还是是那副冷僻的面孔,只是眼睛却眯了起来,方才眼底的笑意消逝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