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不知是何原因,待丫环拿走了牡丹,她便转头看了沈清月一眼,这一看,恰好和沈清月的清冷平静的眼神对上了,骇得她惊了神……一个不敷十五岁的女人,如何会有如许安闲又平静的眸子。
沈清月记得,苏言序现在还未结婚,他的头婚在本年就会定下,因八月乡试名落孙山,他来岁便迎娶了一个批示使的嫡女过门,后因批示使的嫡女病故,连个孩子都没留下,年纪悄悄就做了鳏夫。
一行人进了早就安插好的花厅,苏老夫人坐下后,两家人相互见了礼,她便扫视了一目炫厅,看到了摆在长案上的花朵,目光很快就挪开了,嘴边扬起一个对劲的笑容,沈老夫人松了一口气。
沈清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顾淮身上,透过雕花的隔扇小孔看出去,她只能模糊约约看到他容颜的一部分,他时而点头,时而抬眸,以是她一会儿看到他的薄唇,一会儿看到高挺的鼻子。
苏家这返来的除了仆人,只要苏老夫人和苏家的独苗。
沈清月上前答道:“浅显牡丹也就开个十来天,通草花长盛不衰,寄意长悠长久,我觉得倒是通草花的意头更好。何况如许的通草花,在市道上的代价并不比真牡丹昂贵。”
场面实在尴尬,她一个未出阁的女人不该看。
顾淮的眼眸黑沉沉的,眸光透着冰冷疏离,像是深不见底的幽潭,储藏了这不成捉摸的深意,沈清月转移目光,没再看隔扇以外。
沈清月笑一笑,道:“没有。”
苏老夫人场面很大,一半丫环婆子去了客房安设,另一半跟着她进了沈家花厅,浩浩大荡如世家大族出行普通。